甚至還會有人覺得她是使了什么巫蠱之術(shù)。
只是那治好的婦人就躺在里面,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也不好說什么。
姜枕雪也不在意他們心里怎么想。
費那么大功夫。
她只想要功德。
“哼,雕蟲小技,誰知道你是使了什么行騙手段?那婦人只是沒死,能不能站起來,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證,誰又知道?萬一等你一走,人就死了呢?”
不出意外,說話的又是呂大夫。
他看姜枕雪的眼神,除了輕蔑,還有濃濃的偏見。
“自古以來,女子都應在家相夫教子,讓在外打拼的夫君沒有后顧之憂??ぶ鞯购茫聞e人不知自己出盡風頭,聽說裴校尉是因為郡主才被貶官,若放從前,郡主這樣的行徑就應該被浸豬籠。”
“浸豬籠?”
方才是姜枕雪沒工夫和他掰扯,只匆匆看了一眼他的面相。
聽他這冒著酸氣,陰陽怪氣的腔調(diào),姜枕雪仔細看了起來。
呂大夫并不知姜枕雪在做什么。
有人見呂大夫越說越過分,連忙勸阻:“呂大夫,骨大夫是陛下親自派來的人,您這么說,當心陛下怪罪下來。更何況,骨大夫并非那等閑之輩。”
見勸不動呂大夫,就有人跑到姜枕雪跟前求情。
“郡主別跟他一般見識,呂大夫向來說話不中聽,不過人是不壞的?!?/p>
人家好心求情,呂大夫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當即又是一聲嗤笑。
“老夫不是那貪生怕死之輩,遇見不平之事,自然是仗義執(zhí)言??ぶ鬟@樣張揚,實在是女子中的敗類,若郡主現(xiàn)在收手,回家相夫教子,打理后院,應該……”
“誰是敗類?”
不等他說完,姜枕雪就出聲打斷他的話。
“你一個敗類,居然還好意思厚著臉皮說旁人是敗類?”
“你……”向來只有呂大夫仗義執(zhí)言,罵旁人的事,今天還是頭一回被人罵回來,還是個年紀輕輕的丫頭片子,呂大夫當即就被氣得臉色漲紅:“不尊重長輩,郡主就是這個家教?”
姜枕雪冷笑一聲,把自己根據(jù)面相推測到的東西,一字一句全說了出來。
倒干凈的程度,是連底褲都沒打算給他留。
“呂大夫一把年紀喜好幼童,還都是男童,家教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