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歡欠人情。
而且,如果沒有蕭玄瑾,這玉簪也不會這么快回到她身邊。
于情于理,她都得幫他驅煞。
另一只驅煞符點燃,姜枕雪心一橫,咬破中指,痛得她齜牙咧嘴,以血為墨,再次畫符。
她念道。
“太陰為鎖,太陽為鑰。
各方鬼帝,聽吾號召!
一符斷陰,二符鎮形。
三符破煞,萬煞歸冥——
!”
一陣強烈到刺眼的金光從姜枕雪的指尖流出,直直沖向蕭玄瑾的后背。
那團纏繞在蕭玄瑾心頭,怎么都不愿流出的黑氣,被姜枕雪的金光打散,顏色也不似之前那么濃郁。
就好像蝦被抽走了蝦線一般。
失去了反抗的念頭。
大片黑氣混著蕭玄瑾的鮮血流出。
鮮血在接觸到身下淺色墊子的一瞬間,迅速變黑,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根本不會相信滴在上面的是人的鮮血。
艾草和蒼術剛好在這一刻燃盡。
貼在門窗上的黃色符篆在這一瞬間失去顏色。
蕭玄瑾身上的銀針,就跟有一只手在拔似的,一點一點退出他的皮膚,一根一根掉落在地上。
就連他后背,被玉簪刺的傷口,都在以驚人的速度愈合。
姜枕雪手中的玉簪那股溫潤的光澤感消失了一些,卻又很小很小幅度的動了一下,像是在回應姜枕雪什么。
但她實在是太累了。
在金光從指尖流出的那一瞬間,她眼眸中的神采就立馬被疲憊填滿。
“好累。”
姜枕雪聲音很輕,眼睛不受控制地閉上,身體也緊跟著軟倒了下去。
昏迷之前的最后意識。
她看到光著上半身的蕭玄瑾朝她撲過來,眼眸中全是她未曾見過的擔心。
身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