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裴老夫人瞪了裴流螢一眼。
她現(xiàn)在的心情極為復(fù)雜,既不希望姜枕雪有醫(yī)好小侯爺?shù)谋臼拢植幌M硌┱娴陌讶酸t(yī)死了。
前者是不希望姜枕雪得勢,后者則是怕侯府追究起來,連累裴家。
臨江侯府的怒火,根本不是裴家能承受的。
“侯府的事,豈容你一個(gè)丫頭片子說話?”
一直緊閉的嘴巴突然張口說話,難聞的濁氣順著她的嘴巴噴出來,全噴在裴流螢的臉上。
正欲說話的裴流螢只覺一股令人作嘔的惡氣撲面而來。
那味道,就像是夏日廚房里,放置了很久的腌臜泔水的味道。
裴流螢差點(diǎn)沒忍住,當(dāng)場吐出來。
飄在裴老夫人跟前看熱鬧的周蕙蘭笑得前仰后合,一不小心把自己鬼腦袋笑掉了,又屁顛屁顛飄去撿。
一邊撿一邊笑,一邊笑一邊覺得自己是天才。
一旦裴老夫人發(fā)現(xiàn)自己有口臭,就會瘋狂用香口的東西。
越用越臭。
直到身邊沒有一個(gè)人敢靠近她。
罵完裴流螢,裴老夫人帶著裴家人去了前院,并沒注意到裴流螢?zāi)樕系漠惓!?/p>
裴老夫人比秋棠來得還早一點(diǎn)。
一見到侯府的管家,裴老夫人的臉上立馬堆起笑容。
“是臨江侯府的管家吧,這是……”
她看向管家身后那堆東西。
大部分都用箱子蓋上,只能隱約瞧見幾樣。光這幾樣?xùn)|西,就夠她眼紅的了。
管家不知那么多內(nèi)情,卻記得侯爺?shù)膰谕小?/p>
“請問沁芳軒的秋棠姑娘在嗎?”
裴老夫人的笑一下子僵在臉上,又往前走了兩步:“秋棠只是裴家的一個(gè)粗使丫鬟,實(shí)在上不得臺面。”
離得近了,那股惡臭直直朝管家臉上噴過去。
管家當(dāng)即皺起眉頭,朝后退了兩步。
怎么這裴家老夫人,一張口就是一股死老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