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顧身上的疼痛,奮力向戒指撲過去。
但夏蟬的力氣更大,任憑侯夫人如何掙扎,都沒能從她手上掙脫。
眼看著戒指的顏色完全消散,侯夫人的眼睛一點一點被絕望占據,理智被憤怒沖昏頭腦,她恨不得跟所有人拼命。
“我要殺了你,我要把你們都殺了?!?/p>
“瑤兒!”
在臨江侯的印象中,侯夫人永遠端著端莊賢淑的模樣,就算是心里有氣也能做到面不改色,他從未見過她如此癲狂的模樣。
“瑤兒你冷靜些,業兒沒事,我們都沒事?!?/p>
“我要你們死?!?/p>
侯夫人突然低頭,一口咬住夏蟬的手臂。
夏蟬只當她是個后院婦人,并未對她設防,一時沒注意被她咬了個結實。
這一口咬得很緊。
恨不得從夏蟬手臂上的那塊肉撕下來。
她拔下發間最硬的那根簪子,狠狠朝小侯爺的喉間刺去。
這一下,是沖著要小侯爺的命去的。
“業兒!”
臨江侯完全不懂侯夫人為何會變成這樣,撲過去擋侯夫人的簪子。
夏蟬一個飛踢,侯夫人的手腕發出一聲清脆的骨折聲。
手掌以一個不尋常的角度垂下來。
手中握著的簪子掉落在地。
簪子上的拆環散落一地。
看著落在地上又彈起的簪子,侯夫人頹然地坐在地面,萬念俱灰。
她知道。
籌謀多年的計劃,徹底崩盤。
她永遠都不會成功。
“你這是做什么?”
臨江侯大怒,原本他以為侯夫人只是想養歪他兒子,后來發現她竟舍命救人,還自責是自己小人之心,沒想到她竟然要業兒的命。
“你個毒婦!業兒究竟哪里惹到你,你竟要置他于死地?你若是恨,便恨本侯,拿業兒開什么刀?”
“恨你?”
侯夫人眼中帶淚,笑著看向臨江侯,吐出的話卻像把刀子,扎在臨江侯的心口。
“你算個什么東西,讓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