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氣惱又委屈,眼淚啪嗒啪嗒往下跳:“三哥,這個女人她打我。”
本來裴流螢說話不敬,裴執墨是打算說她的。
但他還未開口,夏蟬的巴掌就扇了上去。
他眉頭皺得很緊。
“姜枕雪,欺負一個小姑娘,有你這樣當嫂子的?流螢就算說錯了話,你說她便是,怎可動手打人?”
姜枕雪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
嘖。
這倒霉孩子。
腦袋上新添的傷,估計是今天早上撞的吧?
手上似乎也有一個。
這還只是開始,倒霉日子還長著呢,而且會越來越倒霉。
搶了旁人氣運,自然是要付出代價。
想到這,姜枕雪不由笑了一下。
那笑,就那么直直地落在裴執墨的眼里。
他有那么一瞬間的愣神,隨即生硬地別過臉去。
這姜枕雪跟那些人學的,越來越風塵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都能這么毫無顧忌地勾引他。
姜枕雪自是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幸災樂禍結束后,視線都沒有在裴執墨臉上多停留。
“流螢妹妹說本郡主是山雞?那從山雞手中拿來的東西,流螢妹妹還如此稀罕,豈不是自打嘴巴?更何況,這些東西還不是給你的?”
說著,姜枕雪打量的目光,毫不顧忌地在裴流螢身上掃視。
“頭面,耳環,鐲子,衣裳,打眼看去不都是本郡主送給明璃的,為何會在流螢妹妹身上?難不成流螢妹妹年紀輕輕,就已學會了偷盜的行徑?”
這么大的罪名按下來,裴流螢已經慌了。
她還未出閣。
若這個偷盜的罪名按在頭上,別說是嫁給程哥哥做正妻,便是妾室,程哥哥恐怕都不見得要她。
“你別胡說,這些東西都是那小賤……裴明璃送給我的。”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她在說謊。
這東西,分明就是她從裴明璃那里搶來的。
夏蟬瞧了裴流螢一眼,并不把她放在眼里,走到姜枕雪面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郡主,可否讓奴婢直接搶回來?”
搶了一回小廚房,夏蟬愛上了這差事,一有機會便搶著干,生怕被秋棠搶走了。
姜枕雪差點沒笑出來。
動不動就搶,夏蟬這是有當土匪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