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是在擔心主子不喜奴婢。”
姜枕雪的面上并未露出驚訝之色:“為何這么說?”
秋棠的腦袋看似垂得很低,說話也磕磕巴巴,卻不停打量姜枕雪的反應:“奴婢生了一副狐媚相,不像夏蟬生得乖巧,又會討主子喜歡,所以奴婢忐忑。往日那些人只見奴婢一眼,就心生防備不喜,所以奴婢擔心主子也是如此。”
這話,看似只是在幫自己說話。
若真聽了進去,再加上自己當真先入為主以為她不安分,就會對她產生愧疚,下意識不喜刻意討主子喜歡的夏蟬。
姜枕雪不由在心里“嘖”了一聲。
蕭玄瑾給自己送來的兩個,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不過姜枕雪并不在乎。
她們先前是蕭玄瑾培養的殺手,從數萬人中廝殺出來的存在,心中自然有自己的驕傲。
如今被送給自己這個臭名遠揚的草包。
心中自然不服。
不過君子論跡不論心,姜枕雪自然不會苛責。
“起來吧。”
姜枕雪神色依舊不變,秋棠無法從她的神色中看出她究竟有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
倒是那一雙眸子清明得嚇人。
仿佛早已看穿自己這點小伎倆。
“我不會因為外貌對你們有任何偏見,不管是你,還是夏蟬。至于往后,就看你們表現。我說過,在我這,忠心最重要。”
秋棠還想說什么,姜枕雪卻先一步擺擺手。
“下去吧。”
秋棠應聲說是,然后退了出去。
姜枕雪閉上眼睛,在貴妃椅上躺了一會,直到秋棠走遠,才懶洋洋地開口:“三更半夜,爬有夫之婦的窗,這就是大燕人人敬仰的戰神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