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云初回來的還是晚了,感覺太子就是故意的,非要找他下棋,下不盡興還不讓走。
梨軟軟已經(jīng)睡下了。
葉云初看著耳房熄了的燈,只覺后悔,臨走時怎么就忘了吩咐梨軟軟,叫她去他那兒睡。
這樣一回來就能見著了。
葉云初在廊下站了一會,叫人抬了水沐浴,睡下前。
他舉起今日買的兩個腳鐲,輕輕摩挲了一下上面的花紋。
只覺今晚不能給梨軟軟戴上有些可惜。
他的指尖又輕輕捻了捻鐲子上面的小鈴鐺,鈴鐺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如果這鐲子戴在梨軟軟腳上,被他握在掌心里,鈴鐺晃起來,一定響得更好聽。
葉云初一只手枕在腦后,一只手用力晃了晃鐲子,又翻身,翻回來。
小通房怎么就睡那么早呢。
葉云初是這樣想著,但實際上,第二天他就因通州雪災(zāi)的事,被外調(diào)賑災(zāi)去了。
消息是加急送進(jìn)來的,葉云初天還沒亮就緊急接任這差事,快馬加鞭就帶人走了。
連梨軟軟的面都沒見著。
梨軟軟也總算松了一口氣,盼望著葉云初忙一點,卻沒有想到葉云初直接離京了。
就算葉云初不在侯府,梨軟軟也沒有那么放肆,三天兩頭往侯府外跑。
就算每次都有葉巧巧打掩護(hù),但次數(shù)多了,難免被盯上。
侯府還是有人盯著她的。
于是梨軟軟就出去了兩三回,把琉璃燒制好,一窯出了不少,雖然許多都失敗了,但也有不少成功的。
做好了這件事情,她就不出去了。
她該證明的,已經(jīng)證明了。
葉云初是年二十九夜里,才急匆匆趕回來,整個人侯府都去迎接他了,因他這差事辦得好,也早有耳聞。
整個侯府都喜氣洋洋的,還特地辦了一場接風(fēng)宴。
梨軟軟也去了,不過她是沒有資格坐下的,就站在葉云初身后伺候。
因著侯爺侯夫人都在,葉云初也沒有太放肆,只在外人看不見的時候,捏了捏梨軟軟的胳膊,摸摸她的手。
每次這樣的時候,梨軟軟都會低頭,小通房很是害羞的模樣。
為他辦的接風(fēng)宴,但葉云初是第一個離席的,吃多了幾杯酒,就說不勝酒力。
他要走,老夫人,侯夫人,侯爺都是一臉的關(guān)心,也體諒他辛苦,叫他早點回去休息。
海棠要過來攙扶的時候,被葉云初使了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