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軟軟就叫紅花坐下去:“怪疼吧。”
隨后她取了藥膏:“這膏藥涂上去該舒服些。”
梨軟軟就拿著紅花的手,一邊對著暖爐烤,一邊一點也不嫌棄的給她涂凍傷膏,還怕她疼的輕輕吹了吹。
紅花一開始還躲,被梨軟軟拽著不許后,她眼眶就紅了。
然后就開始落淚:“自從娘病死后,再沒人對奴那么好了。”
梨軟軟又拿出帕子,給她擦眼淚:“別哭,以后就稱我吧,咱們都是一處來的,別人不把咱們當人,自己也要當個人才是。好的日子還在后面呢。我自出來了,定是要幫著你們的,這侯府里,我也只跟你們最親。”
梨軟軟一番話說的紅花心中滿是感動,當時就道:“有通房這話,就是要了奴我這條命去,我也甘愿。”
梨軟軟好笑:“我要你的命干什么。”
只她這樣見這紅花,卻想起葉云初第一次見她,她也是這般吧,畏縮膽小懼怕。
梨軟軟給紅花涂好藥,她合上凍傷膏的藥盒,用梨白打來的熱水抹了香皂洗了洗手,才說:“只我的確有一件事,想叫你和王雨一起去辦。”
紅花眼中都是對梨軟軟的忠心:“通房盡管說。”
梨軟軟看著紅花,半晌才問:“我記得爹跟我提過,王雨的爹是逃難來的,為了生計才賣入侯府為奴,以前是山中的獵戶,說獵蛇是一絕。”
紅花年紀比梨軟軟大些:“王雨爹還活著時,常吹噓這些。”
“那冬日可有不冬眠的蛇?”
“這我倒不知,要問問王哥。”
“你可怕蛇?”
紅花搖頭,命都已經賤成這樣了,還有什么資格怕這個怕那個,早就不怕了,死都麻木都不怕了,還怕什么。
梨軟軟就點點頭:“那你跟王雨商量著,給我弄條無毒的活蛇來。”
至于為什么要弄一條無毒的,當然是因為無毒的才不會被太追究,不然弄條有毒的把徐婉咬了,侯府是要擔責的,到時候怕是整個侯府上下都翻過來。
梨軟軟沒有把握就不露餡。
但是無毒的,也就是讓徐婉放放血,無毒就代表著沒事,就不會太追究,這事就能瞞天過海。
紅花也沒問梨軟軟要這蛇干什么。
只聽梨軟軟想要,就忙道:“通房既然想要,就是再難俺們也給你弄來。”
梨軟軟就從錢袋里取出十兩銀子:“剩下的錢你們分了,我會盡快提了你們兩個過來東院做事。”
紅花想要推拒,但看到銀子就移不開眼了。
銀子對他們來說,不是財,而是命。
她到底是個果斷利落的,就沒推了,拿過銀子:“通房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