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殺、不殺（第2頁）

她平靜地躺在地上，接受審判。

其實她還有能力反抗，可當瘋狂的意志消退后，她只想盡快了結(jié)自己的人生。

當她第一次殺人，罪惡的種子就已經(jīng)發(fā)芽，說什么都無可挽回了。

她不想再這么渾渾噩噩地活下去，也不想再傷害其他人。

“要殺嗎？”

趙賢詢問小青的意見，毫無疑問，按照現(xiàn)代法律的標準，錢清清犯下的種種罪行，十條命都不夠殺。

他沒殺過人，看到這種血腥的場景，他會忍不住吐，單純是因為小青現(xiàn)在主管著身體，他才沒有反應。

錢清清殺過人，但也救過人，最起碼她救過自己。

如果沒有錢清清在手術(shù)臺上為他延緩生命時間，他是等不到系統(tǒng)來復活他的。

小青沉默，沒有回話。

它想讓趙賢自己決定，畢竟殺了錢清清，他也是“殺人犯”。

這個時代和未來不同，它也沒法給出具體的答復。

在未來，這種因受到生命威脅而殺人，是不會受到懲罰的。

只要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趙賢意識到，成為系統(tǒng)宿主，殺人是他避不開的事情。

就像現(xiàn)在，他避不開錢清清的目光。

那目光中透露著決絕和解脫，她在乞求，殺掉她。

真的，要殺嗎？趙賢緊握著飛雷神苦無，合金制成的鋒刃在血泊的映襯下閃著紅芒。

他緩緩蹲下身子，可是扯得傷口疼，就又屈膝跪在錢清清旁邊，直視充滿魔力的淡粉色眼睛。

但還是不舒服，干脆與錢清清并排躺在地上，躺在血泊之中。

反正他自己身上也不干凈，傷痕累累。

小心有詐啊。

小青本想出言提醒，可最終沒有開口打擾，現(xiàn)在兩人共用身體，一旦出現(xiàn)異動，它可以瞬間做出應對。

或許，這對于趙賢來說是一次很重要的抉擇，他能夠藉此成長。

雖然平時哪哪都看不上趙賢，雖然趙賢確實很差勁，但他畢竟是系統(tǒng)宿主，背負著責任和使命。

小青作為系統(tǒng)管家不可能真的不關(guān)心趙賢。

“人不是你殺的，對嗎？”

趙賢扭過頭，看向錢清清的側(cè)臉，烏黑如瀑布般的秀發(fā)像打蔫的花朵，浸染在血水之中。

在重新接管身體后，小青的所見所聞，他都能掌握。

所以，他知道，錢清清的身體內(nèi)有兩個人格，兩個分裂的意識。

這里不是趙賢在為錢清清詭辯，無論體內(nèi)有幾個意識，或者人格，但錢清清終究是做出了“殺人”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