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王的大軍,如同一條黑色的鐵龍,在荒原上蜿蜒。
五千精銳先鋒,在蕭然的率領(lǐng)下,與主力拉開了近三十里的距離。
馬蹄卷起黃土,遮蔽了初升的太陽。
“駕!”
蕭然催動胯下的大宛馬,臉上滿是迫不及待的興奮。他要第一個兵臨城下,第一個將北荒城踩在腳下,這份頭功,誰也別想跟他搶。
一名斥候從后方策馬狂奔而來,馬背上顛簸得幾乎要掉下來。
“報——”
“講。”
蕭然勒住馬,眉宇間帶著一絲不耐。
那斥候翻身下馬,單膝跪地,聲音發(fā)顫。
“稟將軍,王校尉的三百斥候,在北荒邊境遭遇伏擊……”
“全軍覆沒。”
空氣瞬間凝固。
蕭然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隨即,一股怒火從胸腔直沖頭頂。
“全軍覆沒?”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像是一頭被觸怒的獅子。
“三百騎兵,被一群縮在城里的老鼠給吃了?王平是干什么吃的!”
“廢物!”
斥候嚇得頭都不敢抬。
“對方……對方似乎有預(yù)謀,還動用了一種威力極大的強弩。”
蕭然勃然大怒,一馬鞭抽在空氣中,發(fā)出清脆的爆響。
“意外!這絕對是意外!”
他咬牙切齒,斥候被殲滅的消息,對他而言不是警告,而是奇恥大辱。
“傳我將令!”
“全軍加速前進!午時之前,我要看到北荒城的城墻!”
“我要親手擰下蕭玄的腦袋,用他的血來洗刷這份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