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對手顧言,卻遲遲沒有出現。
“顧言何在?若再不上場,便以棄權論處!”執事弟子揚聲催促,聲音中帶著幾分不耐。
趙廣義坐在觀禮臺的主位上,嘴角噙著冷笑,心中暗道:“小子,想裝病逃避?沒那么容易!”
果然,片刻之后,兩名執法弟子架著一個“面色蠟黃”、“腳步虛浮”的顧言走了過來。
“稟趙執事,顧言聲稱昨夜修煉岔氣,身體不適,請求退賽。”一名執法弟子躬身道。
趙廣義眼皮都未抬一下,淡淡道:“哦?身體不適?李執事,你精通探查之術,不妨為顧師侄看看。”
旁邊一名山羊胡的執事應聲而出,走到顧言面前,伸出干枯的手指,隔空對著顧言一點。
一道微弱的靈力波動掃過顧言的身體。
山羊胡執事眉頭微微一挑,隨即對趙廣義拱手道:“回稟趙執事,顧師侄……氣血充盈,靈力運轉并無滯澀,不像有傷在身的樣子。”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響起一片低低的哄笑聲。
顧言心中一沉,暗罵這老狐貍眼神毒辣,自己這點偽裝,輕易就被看穿了。
趙廣義這才抬眼,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顧言:“顧言,既然身體無恙,便上臺吧。宗門選拔,豈容兒戲?”
顧言心中暗嘆一聲,知道今日這一劫是躲不過去了。
他推開執法弟子,深吸一口氣,一步步走向那高聳的擂臺。
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刀尖之上。
“廢物,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周無忌見顧言終于上臺,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全場,“你不是喜歡躺著嗎?上次在百草園,要不是你躺在那兒裝死狗,那赤陽草能輪得到你?今天,我就讓你躺著輸!”
“嘩——”
全場一片嘩然!
周無忌此話,信息量巨大!
不僅點出了顧言曾經“躺贏”的事實,更帶著赤裸裸的羞辱。
“原來那赤陽草是這么來的?我還以為他真有什么本事呢!”
“周師兄說得對,這種投機取巧之輩,就該好好教訓!”
“顧言這下慘了,周師兄明顯動了真怒啊!”
不少外門弟子都為顧言捏了一把冷汗,他們雖然也看不慣顧言的好運,但周無忌如此不留情面,也讓他們感到一絲寒意。
顧言站在擂臺中央,聽著耳邊周無忌的嘲諷和臺下眾人的議論,臉上卻出奇地平靜。
他知道,任何辯解此刻都是蒼白的。
既然躲不過,那就……
“躺著是嗎?”顧言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好啊,那我就躺著好了。”
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顧言竟然真的雙腿一盤,然后慢悠悠地往擂臺中央一躺,雙手枕在腦后,還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隨即閉上了眼睛,仿佛真的要睡過去一般。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