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石頭上睡了會兒,一睜眼就找齊了。"
周圍雜役倒抽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趙廣義的手死死攥著紫葉草,指節發白:"你你肯定用了邪術!"
"趙管事這是要誣陷我?"顧言突然提高聲音,"墨長老早上才說外門雜役的修為輪不到管事指手畫腳,現在又要給我扣邪術的帽子?"
趙廣義的臉漲成豬肝色,他狠狠甩下紫葉草,轉身時撞翻了門口的水桶:"算你命大!"
顧言蹲下身撿紫葉草,余光瞥見趙廣義鉆進偏房,門簾晃動間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那是趙廣義最寶貝的汝窯茶盞。
他摸了摸懷里的紫陽花,嘴角勾起抹笑。
深夜,顧言躺在雜役房的草席上翻來覆去。
趙廣義今天的眼神太毒,他總覺得那管事不會這么輕易罷休。
為了避開可能的巡邏,他輕手輕腳爬起來,抱著鋪蓋往后山走。
后山的老槐樹下有個破廟,門楣上"禁地"二字被風雨剝蝕得只剩半塊。
顧言溜進去時,門檻上的蜘蛛網沾了他一臉。
他拍掉蛛網,剛把鋪蓋鋪開,系統提示音突然炸響:"檢測到禁忌地點,是否簽到?"
他剛要應,廟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顧言手忙腳亂鉆進供桌下,透過積灰的縫隙往外看——兩個提燈的外門弟子正往這邊走,燈籠上"青冥宗"三個紅字被風吹得搖晃。
"聽說前幾年這廟鬧過鬼?"
"噓!
那是老黃歷了。
不過最近總有人說后山林子有異響"
腳步聲漸遠,顧言從供桌下爬出來。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盯著供桌上積了十年的香灰——這地方,好像比雜役房更適合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