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舅舅在外公留下的藥方基礎上改良的,說是比以前藥效更好。舅舅信上特意交代,晚上包好傷口睡一覺,第二天不湊近細看,一定什么都看不出來。”
鳳離小小眼睛滿是崇拜。
“舅舅常說,為醫者不可話說太滿。但舅舅這次用了‘一定’二字,他定是經歷過千錘百煉,甚至不惜以身試藥,才敢這么有把握。等我長大以后,也要像舅舅一樣。”
“你想學醫?”
“不!我要用舅舅學醫的精神,練武、學兵法,將來像爹娘和阿兄一樣,在戰場上赴湯蹈火、精忠報國。”
鳳嫋嫋涂藥的手頓住。
少年的夢想,永遠值得被支持。
但生死場上的吉兇難料,卻讓她說不出一句鼓勵的話。
她只有這一個親人了。
突然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響起,柳兒怒氣沖沖的進來。
“不要臉的玩意,還敢讓我家小姐給他送藥、給他下跪賠罪,等著吃屎去吧。”
鳳嫋嫋斂下神色,放下藥瓶。
“怎么了這是?”
柳兒越說越生氣。
“剛才將軍府派人來,說蘇無良受傷了,讓小姐親自去給他送去萬愈膠,還讓小姐在將軍府跪滿一個時辰請罪!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個,臉怎么那么大!”
鳳嫋嫋倒是無所謂,輕笑一聲。
“不去不就完了,值得你生這么大的氣?人走了嗎?”
柳兒眼珠子一轉,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心虛。
“走,走了。”
不等鳳嫋嫋開口,鳳離悠悠開口。
“柳兒姐姐,你沒干好事!”
柳兒默默低下了頭,掰著兩根手指頭吭哧。
“小姐,奴婢要是闖禍了,你會保我……的吧?”
鳳嫋嫋鳳眸一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