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當朝太子和鳳家聯姻,豈不是把刀往皇上心尖上送?
君九淵正因為知道這個,對鳳嫋嫋的喜歡只敢放在心里。
他背后有三朝元老的金家,皇上不會動他。
若非要除一個,那一定是鳳家。
其中利害,鳳嫋嫋一點就透。
她今天都懷疑過,蘇貴妃背后會不會是皇上指使。
但一想到沒有證據,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君九淵這半年,已經很痛苦了。
若是再告訴他,害他戰敗殘疾的罪魁禍首,很可能是他的親生父親。
他一定受不了。
鳳嫋嫋斂下心神,也學著君九淵的樣子,把丑陋的手帕蓋在臉上。
“哎,咱倆也算是一對苦命鴛鴦。陰錯陽差、兜兜轉轉,最后成了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君九淵想告訴她,苦命鴛鴦不是這么用的。
還不等開口,就聽見身邊傳來清淺均勻的呼吸。
從后宮請安回來,她不是在熟悉東宮的事務,就是在照顧自己。
嫁給他的背三個月都學不會。
更別說自己作詩了。
可此刻,鳳嫋嫋出口成章、妙語連珠的樣子,好像閃亮的星星。
隨著鳳嫋嫋聲音緩緩結束,二十首詩也躍然紙上。
君九淵好久沒寫字了,可再握筆,字跡依然遒勁有力、力透紙背!
鳳嫋嫋滿意的一張張看過去。
“嗯,不錯,真好看!”
君九淵把筆放下,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腕。
“這些,都是你自己創作的?”
鳳嫋嫋眸光得意,朝著君九淵神秘的搖了搖頭。
“不是。我要當一回竊取別人文學成果的惡人,你怎么想?”
那得意洋洋的小模樣,一看就憋著什么壞呢。
君九淵揚眉:“那這個人,一定是十惡不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