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亞諾聲音發顫,卻不知道自己在拒絕什么。
別這樣,還是別停下?
卡希亞瞇起眼睛,忽然收回手,那份突如其來的抽離,讓亞諾感到一絲空虛。
“你知道嗎?”她說,“有時候我真想看看,如果我把你逼到極限,你會不會反抗。”
她的視線沒有回頭,聲音卻精準地刺入身后少年僵硬的軀體里。
她頓了頓,話語中透出一絲探究欲。
“一只被馴服得連哀嚎都忘了的狗……”
“會不會在最后一刻……終于……懂得……反咬主人一口?”
亞諾沉默著攥緊床單。絲綢在他掌心皺成扭曲的河流,就像他同樣扭曲的欲望。
卡希亞嗤笑一聲,轉身走向窗邊。月光勾勒出她纖細的背影,銀白色的睡裙像流淌的水。
“你真無趣。”她背對著他,聲音冷淡下來。
亞諾僵住了。他知道她在暗示什么。
有時候,當卡希亞故意靠得太近,當她用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他,當他半夜醒來發現她坐在他床邊,手指纏繞著他的頭發……他確實差點
但每一次,那種念頭剛冒出來,就會被更強烈的自我厭惡淹沒。
“姐姐今晚會留下來嗎?”他低聲問,話一出口就后悔了。
卡希亞回頭看他,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saohuo。她這樣稱呼他。
這個稱呼讓亞諾渾身發抖。
不是出于羞辱,而是因為身體可恥地記住了后續。每次她這么叫他之后,都會用不同的方式驗證這個詞的正確性。
“我、我只是”亞諾為自己的主動而感到慌張失措,臉色漲得通紅,“如果姐姐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就、就像之前那樣”
卡希亞沉默著,她微微后傾,將重心倚在了旁邊桌面上,冰涼的桌沿硌著她睡裙下的腰,帶來一絲清醒的刺激。
她沒有說話,卻也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