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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慎行嗯了一聲。

阿棠湊到長案那邊，發現他也沒zuo什么正事，書本攤在一旁，這人取chu自己的唐刀，拿潔凈的布帛去ca拭jg1良的刀刃。

在長案邊轉了一圈，手指扣到桌沿扣扣索索，陸慎行瞅一yan她發yang的手指，還是不說話。

阿棠沒轍了，抓過蒲團坐到他的對面去：“不瞞你說，我認識那個副總兵。”

陸慎行diantou：“跟他很熟？”

阿棠很想撓tou，不過這個動作會讓她顯得非常心虛，所以她忍xia來：“也不能說很熟，他以前是李家的私衛教tou。”

“那就是一個莽夫，比孫化成好不了多少。”

突然說到孫化成，連同陷ru絕境的陽和衛一起涌j腦海，阿棠面se灰敗起來。

陸慎行將唐刀緩緩cha回劍鞘，神se緩和xia來，既然提起舊事，不免要安wei一xia小可憐。

“陽和衛獨守孤城，成功地將敵軍擊退回去，在當時可是大明對敵的第一場成功的防衛戰。”

阿棠笑笑，代價是無數人前赴后繼地死去。

“是。”她抬起tou來，面se平靜而驕傲：“那里沒有一個逃兵，他們所有人都值得后世敬仰。”

就算大bu分人會遺忘那些無名之輩，她永遠也會記得。

陸慎行微笑一xia，挑開話題：“如果你跟副總兵相熟的話，那么你的確應該zuodian改變。”

陸慎行本人向來少與關nei將領直接聯系，認識他的人鳳ao菱角，至于阿棠，跟著他常年穿梭關外，最好不要讓人認chu來。

次日一大清早，他準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