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寧錦心自己說,自己死了,然后又醒來,發現在陌生的地方,還被人打罵,當時病的厲害,差點死掉,當她有力氣的時候,就說自己不是他們口中的傻丫頭郭大妞,可是他們不聽,還說自己瘋了。
這兩年,她過的也不好,無數次想逃,有幾次成功了,卻還是被捉回去,如果這次不是隔壁的郭大娘說來這里,她還沒有機會見到家人,只怕就被賣給個瞎眼的老頭子了。
“郭大娘?”慕野行看向寧問問,“那不就是我們去的那家?”
“你們去過?”女人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
慕野行點頭,“那家女兒出了些麻煩,問問去給解決,我們聽說隔壁有個又瘋又傻的姑娘,沒想到就是你。”
“是啊,當時要知道是你們,我就喊了。”
“當時問問沒有收那戶人家的錢,只讓他們做好事,不承想,還真的幫了你,可見,蒼天有眼。”慕野行說道。
寧錦心點頭,“是啊,這兩年我軟的硬的都用過,可惜都沒能夠逃出來,我甚至讓他們去松原縣找寧家,何家,他們不肯聽我的,更不肯去,我都以為我真的瘋了,那一切都是我的幻想而已。”
她又看了眼寧問問,這一次,寧問問看清楚了她眼底的情緒,那是悲傷。
難道……自己露餡了嗎?
你不是我的問問
他們聊了很多,從路上到將軍府,吃飯的時候女人給寧問問夾了菜。
因為她的身份現在還不知道怎么跟大家說,所以寧問問也不好叫娘親。
也許是久別重逢,女人并沒有選擇跟慕野行回他的院子,當得知慕野行前不久剛剛娶了她的牌位后,她也被感動的熱淚盈眶。
但是現在也有了個問題。
慕野行發誓不再娶,可是現在的寧錦心是郭大妞,這就尷尬了。
不過大人們的事兒,寧問問就不管了,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有人給自己蓋被子。
她如今跟著吳嬤嬤學習毒藥,嗅覺也提高了不少,這味道不是吳嬤嬤,也不是周嬤嬤,長歡和長喜晚上也很少進來,她們也還小,往往沒事兒的話一覺到天亮。
寧問問揉了揉眼睛,借著月光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
“是你啊!”
“小丫頭,連娘都不叫了?這里可沒。”女人替寧問問掖好被子,又整理了下她臉上的頭發。
“娘。”
女人應了一聲,然后眼里卻蓄滿了淚水,“我的問問是不是要活著也這么大了?”
寧問問的身體猛地一顫,然后就要坐起來,卻被女人按回了床上,“躺著吧,天氣涼,起來怪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