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岳丘山都不知道說了幾遍了,他發誓,這是最后一遍了。
然而,豬圈里的豬們看到寧土池,似乎是在抱怨他怎么到了飯點兒了還不給開飯,便哼哼唧唧了起來。
岳丘山這才發現寧家養了不少的豬,“這……咱們松原縣豬瘟,已經死了不少頭豬了,你們家這么多頭豬,還是要當心些的,眼下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藥呢。”
豬瘟的事兒已經傳了很久了,而且村子里也有人家的豬死了,不過寧家這二十頭豬卻好好的。
寧毅嘆了口氣,“是啊,我們也聽說了,而且村子里也有人家的豬死了。”
寧土池就跟著點頭,不過他也覺得奇怪,別人家的豬都死了好多天了,他家的豬還一點兒事兒沒有。
不過就算有事兒也沒辦法,畢竟現在賣豬,十文錢一頭怕是都沒人愿意要。
沒人看到,寧水堯的眼神閃爍了幾下,然后又恢復了平靜。
岳丘山這次是真的走了。
可是還沒出村口,就因為有人攔著馬車而不得不停下。
“怎么回事?”岳丘山問道,他以為是誰有什么冤情呢,那可不能馬虎。
“大人,是個小姑娘,說是要見您。”
岳丘山不是那種擺官威的官,既然是父母官,自然要帶帶百姓如同父母一般,他也是寒門出身,知道老百姓們的不容易。
他從車上下來,看到個衣著光鮮的小姑娘,原本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水水嫩嫩的,不需要施以粉黛,可這小姑娘卻臉上抹了粉,還染了唇脂,讓他看著不太舒服。
“小丫頭,你找本官何事啊?”
梁喜兒想了一肚子的話,可是真到了這個時候,她就說不出來了,一不小心,就把真心話給說出來了,“我……我想給您當干女兒,我比寧問問聽話,我也想當縣太爺家的干閨女,憑啥寧問問能,我就不能?”
岳丘山:“……”
衙役們聽后卻笑了,是帶著嘲諷那種。
這孩子小小年紀,就這么市儈,意圖這么明顯,也不知道家里大人知不知道?
楊金花就躲在矮墻后頭呢,壓根不敢露頭,只是豎著耳朵聽。
反正她也沒覺得自家閨女哪里說的不對。
岳丘山冷笑了一聲,“小姑娘,你是你,問問是問問,不用跟誰比,你爹娘呢”
梁喜兒也是有些緊張的,就理解錯了岳丘山的意思,“我爹是這個村的村長。”
“哦?呵呵……好了,回家去吧,出來久了,你爹娘該擔心你了。”岳丘山一眼就瞧出了,這孩子跟寧問問不同。
問問干凈得像一張白紙,而這孩子已經被人畫上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