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自小就定了親,可是早就到了成親的年紀,陳家一拖再拖,不承想,這一天還是來了。
沈翠枝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看了眼寧毅,“寧大哥,這可怪不得我們,要怪,就怪木蒼太固執了,唉……也許是兩個孩沒有緣分。”
“什么沒有緣分啊,我看你就是拿問問當幌子吧,說那些有什么用,我們寧家要是還跟以前一樣,你們肯退婚?”
寧月欒雖然最小,但是反應最快,嘴巴也最毒。
沈翠枝冷冷一笑,心說這都幾年了,寧家一點兒東山再起的風聲都沒有,“我把話撂這,寧家就算起來了,我們家雪瑩也不可能回頭。”
她哼了一聲,“這就不是錢的事兒。”
屋子里的動靜有點大,寧問問在自己的小房間里吃飯都聽見了,“大舅母,她撒謊,她愛錢,她就是貪財的人。”
阮氏不知道小奶團子是從面相上看出來的,只當她是聰明,她捏了捏小姑娘的臉蛋,“你個小人精,什么都瞞不過你,問問,別多想,不管發生了什么,咱們家的人都疼你。”
寧問問點頭,她快速地喝完了碗里的湯,“大舅母,我還想喝。”
阮氏沒多想,“好,我去給你盛湯去。”
她一轉頭,想到二小叔子親事就這么黃了,心里也不是滋味,可又不敢當著孩子的面表現出來。
在她看來,寧問問比一般孩子都聰明,不能讓她瞧出來,否則她該難過了。
寧問問就是想要支開阮氏,她對著坐在床上的鬼說了幾句話。
鬼用力地點頭,然后就消失不見了。
沈翠枝母女倆剛走到大門口就摔了個狗啃泥。
沈翠枝不偏不倚大門牙磕在了門墩上,直接變成了豁牙子。
她回頭看了看,地挺平整的啊。
陳雪瑩也是沒好到哪去,過年新做的裙子也磕破了個洞。
而且這一路上,她們娘倆見鬼的走幾步就摔一跟頭,到家的時候鼻青臉腫了。
寧家這頭,氣氛有些凝重。
寧毅唉聲嘆氣,心里愧疚,都怪他把這個家敗了,不然兒子的婚事也不會拖累成這樣。
寧木蒼哪里忍心老父親自責,“爹,您別難過,我本來也對陳雪瑩不喜歡,我早就想退婚了,正好她說了,不是咱家不講究。”
寧家人都知道,寧木蒼挺喜歡陳雪瑩的,陳雪瑩說喜歡狐貍毛做的領子,他就不顧危險的上山打獵,攢了幾只狐貍皮,就等著過年去串門的時候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