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虧得那陳雪瑩說禿嚕了嘴,把自己有了孩子的事兒說出來了,不然你要是真的一心軟,可就給別人養孩子了。”
寧木蒼白了他一眼,“我就那么蠢?早在她帶著王公子去咱們家布莊那天,我們兩個就再無可能了。”
他寧木蒼也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喜歡一個人掏心掏肺都沒問題,但自己的感情容不得別人這么踐踏。
……
何云陽這里,白天沒敢走,怕被人見了當流氓打死,晚上夜深人靜了才敢走,可是偏巧當晚又沒有月光,就算走在路上,他也覺得瘆得慌。
更別說他總覺得身邊有個人,不,是鬼在跟他說話。
他嚇得直接尿了,天寒地凍,他回到家已經是半夜多了,直接生了一場大病,躺在床上半個月下不來床。
好不容易起來,去街上又遇到了刀疤臉等人,看到他,刀疤臉就想到了自己差點沒睡了一個男人的事兒,惡心又氣憤,又揍了他一頓。
何云陽又是半個月沒起來。
這是后話。
翌日,寧問問又跟著啾啾們去了鎮子上,不過這次是坐著大馬車去的,別提多美了。
她不過是跟阮氏提了那么一嘴,說馬車里硌得慌,阮氏就給她用新棉花縫制了厚厚的墊子,現在坐上去,就像是坐在棉花上頭。
寧問問先跟寧火炎去擺攤了,坐了一會兒累了,打算回布莊里睡個覺。
卻不想,正遇到個帶著孩子的女人在跟兩個舅舅吵吵嚷嚷。
那個男孩子看到寧問問后,還對著寧問問做了個鬼臉,然后居然趁著大人們忙著爭吵的時候,脫下了褲子。
寧問問皺眉,一臉嫌棄,“這么小,好意思露?”
小男孩“哇”地一聲就哭了。
他娘卻顧不得哭泣的兒子,還在那里大聲的嚷嚷著,“你們干什么呀?看我們娘倆好欺負是吧?兩個大男人跟個孩子計較,你們要臉嗎?”
誰敢說她舅舅?
寧問問掐著腰就上了柜臺,沒人看到她是怎么上去的,不過這不重要。
寧金元皺眉,可依舊耐著性子解釋,開門做生意,什么樣的客人都能遇到,“這位大姐,您家孩子一雙手臟兮兮的,摸的可是我們店里最貴的云錦,關鍵還是一整匹布都弄臟了。”
“臟了就洗啊。”女人強詞奪理,“他一個孩子懂什么?你多大了,他才多大?你跟個孩子計較,你也好意思?”
寧木蒼要不是看她是個女人,真的就動手了,這是人話?
“這東西不能洗,過了水就不是新布了。”寧金元忍著怒氣說道。
“那你便宜點賣我,我回去洗,我不嫌棄。”
“你……你簡直是蠻不講理。”寧木蒼氣憤地說道。
女人更來勁了,“咋地,那我們不買了,他弄的,你打他啊,要不把他給你了,你帶他去見官,讓大老爺治他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