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瑤:“?”
“我三粒優(yōu)品養(yǎng)魄丹,加上診療費,鎮(zhèn)魔司想白嫖?”顯然極品又被吞金獸吞了檔次。
盛元瑤很是無語。這種事情走的是鎮(zhèn)魔司公賬,她當(dāng)然沒打算白嫖,只是看陸行舟的形象真的和這種開口閉口只要錢的形象完全不搭,看著十分違和:“你除了錢,就沒別的可談?”
“你我只是查案的和嫌疑人的關(guān)系,不談錢,難道談情么?”陸行舟笑笑:“不過我治他醒神,也是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所以診療費可免,把藥錢按成本價給我就行。”
盛元瑤讓陸行舟來治病,確實只為試探。如今看霍老管家見到陸行舟的反應(yīng)、以及陸行舟這態(tài)度,心中對他的最后一絲懷疑終于消散。
她塞了一張銀票過去:“你那天是不是在利用我的勢?”
“何出此言?”陸行舟收起銀票,笑道:“我都不知道下山會被你當(dāng)嫌疑人提溜到鎮(zhèn)魔司問詢,事后跟我回山更不是我能決定,也不可能知道柳擎蒼什么時候過河拆橋,怎么利用你?”
“這正是我費解的地方。”盛元瑤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忽地又摸出一錠元寶:“你若能解我之惑,這就是你的。”
陸行舟眨巴著眼睛盯著元寶:“你拿我當(dāng)阿糯?”
“呃……”
“看人真準(zhǔn)。”陸行舟飛速把元寶收進(jìn)兜里,眉開眼笑。
盛元瑤:“……”
“其實很簡單,柳煙兒是個蠢貨,根本藏不住話,那天我下山之前就知道他們?nèi)ビ幽硰?qiáng)大丹師了。”
“然后呢?”
“我雖然不知下山會被你當(dāng)嫌疑人,但既然被盯上了,自然知道你肯定還要上山詳查,直接邀你就完事了……這算利用么?你本身就要去查案,可不是我替你決定的。所以本就是巧合,只是我心中有數(shù),顯得好像算好了似的,沒那么復(fù)雜。”
事實上,整個兇案都是陸行舟的策劃,他對下山要被問詢顯然是心中有數(shù)的,壓根就是等著把盛元瑤帶上山。
確實從頭到尾都是算好的。
盛元瑤不知這一層,被陸行舟說得索然無味:“就只是這樣啊……”
陸行舟轉(zhuǎn)頭看著她的表情,頗覺好笑。兩人說話間,已經(jīng)一路推出了鎮(zhèn)魔司外的巷子,有攤販在巷口擺攤賣西瓜。
陸行舟停了下來,買了一個遞給盛元瑤:“送你。”
盛元瑤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愛吃瓜!”
陸行舟若有所指:“以后吃到你撐不下。”
盛元瑤抱著瓜,偏頭看了他一陣,忽然問:“你當(dāng)年在丹霞觀,對霍七公子之事知道多少?”
陸行舟故作愣怔:“我被師父收養(yǎng)的時候,霍七公子已經(jīng)死了,我所知不多。不過畢竟算是毗鄰,也聽師父提起過一些,盛統(tǒng)領(lǐng)想知道什么?”
“所有,你知道的。”
“師父聽來觀里燒香的霍家傭仆提起過,霍七公子從小習(xí)武資質(zhì)挺好的,可惜不受待見,沒什么資源,估摸著也學(xué)不成什么。”陸行舟摸著下巴回憶:“所謂一視同仁,對外說說而已,霍七公子吃不飽穿不暖,幾乎算是雜役待遇,更詳細(xì)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他因何而死,你知道么?”
“這我怎么可能知道……反正不太可能是得病夭折就是了。”
“為什么?”
“你看,連我這水平,只要有藥,治一些疑難雜癥都不算多難的事。霍家水平比我高的人多了去了,資源又盡有,怎么可能讓公子暴斃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