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詩這詩的其中兩首與她數(shù)月前,楚軒隨口吟出的那兩首一字不差!
當(dāng)時她只當(dāng)是對方即興寫的馬屁文。
可如今當(dāng)今天子,竟在金鑾殿上,親口吟出!
這怎么可能?
楚軒感受到了秦良玉的目光,他面色平靜,甚至對秦良玉微微頷首。
秦良玉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強(qiáng)壓下翻騰的思緒,向崇禎謝恩:
“陛下天恩,臣惶恐!陛下詩才斐然,臣愧不敢當(dāng)!”
崇禎龍顏大悅,又勉勵一番,賜宴款待。
宴席上,秦良玉食不知味,心中反復(fù)回響著那兩首一模一樣的詩,以及楚軒那深不可測的眼神。
深夜,燭火跳動,將兩人的身影拉長,投在墻壁上。
書房門窗緊閉,秦良玉親自檢查過,確認(rèn)絕無隔墻之耳。
她屏退了所有親隨,只留下楚軒一人。
書房內(nèi)寂靜無聲,只有燭芯偶爾爆開的輕微噼啪聲。
秦良玉坐在主位,目光如電,緊緊盯著站在下首的楚軒。
她不再是宴席上那個恭謹(jǐn)?shù)目偙鞘治瞻讞U兵、威震西南的巾幗統(tǒng)帥,一股無形的壓力彌漫開來。
“楚軒。”
秦良玉的聲音低沉,
“現(xiàn)在,只有你我二人。告訴本官,那詩,究竟是怎么回事?陛下所吟前兩首,與你數(shù)月前在石柱所言,為何一字不差?是你獻(xiàn)給陛下的,還是?”
楚軒迎著秦良玉審視的目光,神色坦然,甚至帶著一絲如釋重負(fù)。
當(dāng)初在石柱說出的兩首詩,如今總算派上了用場。
他深吸一口氣,拱手道:
“秦大人明鑒。楚軒,并非此世之人。”
秦良玉瞳孔驟然收縮,握緊了扶手:
“何意?”
“我來自四百年后?!?/p>
楚軒的聲音清晰而平靜,卻如同驚雷炸響在秦良玉耳邊。
“荒謬!”
秦良玉猛地站起身,手已按在腰間佩劍上,
“楚軒!休得胡言亂語!戲弄本官!”
“大人息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