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老刀把子罵罵咧咧回來,
“鬼影子都沒有!就逮著個系在樹上的破鐵桶——風一吹咣當響!”
茍頭領突然陰陽怪氣:“該不會是有人私通官兵吧?今天獨眼的人可一個都沒死”
“我日你祖宗!”獨眼張怒目而視,刀已經抽出一半。
劉大彪暴喝:“都閉嘴!明天咱們"
遠處突然傳來爆炸聲,接著是此起彼伏的警哨。所有人臉色慘白地沖出帳篷,只見東北角糧垛燃起大火。
“不好!官兵又來了!”人群瞬間炸營。
首領劉大彪光著腳在雪地里跳腳:“別亂!都別亂哎喲!”
混亂間,也不知誰推搡中撞到他后背,他頓時就像個皮球一般滾了出去。
等反賊們組織起五百人趕到著火點,除了滿地打滾的傷兵和燃燒的糧車,哪還能看到官兵的影子。
村落中心,劉大彪氣得暴跳如雷,一腳踹翻了面前的矮幾:
“廢物!都是廢物!幾百人抓不住幾十只老鼠!給我加派人手!再追!把他們圍死在野地里!”
“大哥…不行啊!”
一個臉上帶疤的親信頭目苦著臉,
“弟兄們…弟兄們都被打怕了!那火器太厲害,還有那會炸的玩意兒!根本摸不著他們人影!追出去的兄弟,連對方的人影都沒看到就沒了。”
這一夜反賊們基本沒怎么睡,村落里篝火通明,哨兵增加了數倍,人人自危。
村外,楚軒的游擊隊輪班換崗,陳石頭接替了王三疤,新的一輪騷擾開始了
恐慌在反賊中如瘟疫般蔓延。
白天,他們龜縮在殘破的村落里,不敢輕易外出取水打柴,稍有動靜就胡亂放箭,草木皆兵,一旦有人敢追出去,就要被燧發槍閻王點卯。
夜里,更是風聲鶴唳,楚軒時不時的派出幾支小隊,遠遠地放上幾槍,或者派出身手較好的陳石頭摸進村防火。
整夜整夜的騷擾,讓他們根本無法休息。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第三天。
天剛蒙蒙亮。
砰!砰!砰!轟——!
這次襲擊來自北面!
依舊是迅捷如風的騎兵掠過,依舊是火銃三段射配合開花彈爆炸!
目標換成了幾處正在生火做飯的營地。
滾燙的粥鍋被炸翻,剛搶來的糧食袋子燃起大火。
“官兵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