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川照常早早來到校場訓練,昨晚與那黑衣人交手的場景讓他耿耿于懷,手臂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看來,這個世界的個人武力值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強不少,特別是在這烽火邊關,想要活下去實力是最基本的保障。
對敵經驗和殺人技法自己都不缺,唯獨這具身體的體能跟不上,要不然,昨晚就算無法拿下對方,至少也能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
如今,凌川的訓練除了體能之外,還加入了刀法和箭術。
中午,凌川提著一壇酒來到鐵匠鋪,“楊師傅,幫我打一把刀!”
楊鐵匠看到他手中的酒壇,態度比往常好了許多,問道:“打什么刀?”
凌川取出一張圖紙遞給楊鐵匠。
后者打開圖紙,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屑地丟到一邊:“你這什么玩意?刀不像刀,劍不像劍,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凌川卻是一臉成竹在胸的樣子,說道:“枉你當了大半輩子鐵匠,本以為你是個識貨的主,不曾想你跟其他人一樣,都是有眼不識金鑲玉!”
楊鐵匠滿臉不服氣:“凌二狗,你竟敢在老夫面前大放厥詞,真以為請我喝了幾壇酒,老夫就不敢揍你了?”
凌川笑道:“我這把刀可輕松斬斷馬腿,還能輕松穿透胡羯人的鐵甲,你要是不信,咱倆打個賭如何?”
“賭就賭,我怕你不成,你要是輸了,以后每天給我送一壇酒!”楊鐵匠成竹在胸地說道。
“沒問題,要是你輸了咋辦?”凌川一臉輕松,問道。
“切,我要是輸了,以后你來打任何東西,我一律不收錢!”楊鐵匠拍著胸口說道。
“好,賭了!”凌川爽快答應。
“每天一壇酒,你小子可不許反悔!”楊鐵匠爽快答應下來,生怕凌川變卦。
“誰反悔誰是龜兒子!”隨即,凌川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有一點我得事先聲明,鍛刀的每一個步驟,都得按照我的要求來!”
“行行行,都依你!”
在楊鐵匠看來,這就是一場必勝的賭局。
打鐵這門手藝,就算是師傅手把手教,每個年的磨煉,根本上不了手,鍛造兵器的要求則是更高,只有經驗豐富的老鐵匠才能干。
盡管此前凌川自制破甲弓和改造的箭鏃都讓他另眼相看,但他依舊不認為凌川能夠鍛造出能輕松破甲的戰刀。
要知道,如今大周貪腐成風,無論是朝中權貴還是地方官員,無不在中飽私囊,以至于軍械鎧甲的質量都大打折扣。
再加上胡羯人幾次攻破國門,大肆掠奪,不僅搶走了大量鐵器,還擄走了許多匠人,以至于他們的軍械水平迅速提升,短短十余年便直追大周的冶煉水平。
曾經,大周邊軍配置的皆為百煉刀,可如今的大周普通軍卒手中,已經很難一把能破甲的戰刀了。
楊鐵匠也不磨蹭,直接擼起袖子開干,可就在他正準備去生火的時候,凌川卻叫住了他。
“這碳不行,得處理一下!”
不等楊鐵匠發問,凌川便去外面挖了一筐黃泥,然后加水和成泥漿,緊接著,他將木炭全部倒入泥漿之中浸泡。
“臭小子,你瘋了,這碳可是花銀子買的,你這么糟踐了還怎么燒?”楊鐵匠厲聲制止。
凌川卻是不以為意地說道:“嚷嚷個屁,一會你得感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