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昀冷冷的盯著他,“你要是還有什么心思,趁早給我斷了。”
鄭玄符想起那個小女子一刀戳中歹人的xiong腹里,那時候屋內(nèi)燈火晦暗,但是他看的清楚。她下手之果決,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鄭玄符的背頹然的垮下來,心頭的那點(diǎn)綺麗的念頭,被齊昀極其不留情的全數(shù)打壓下去。
“你不要生事。你要是生事,我不一定能保得住你。”
他眉目冷森,壓得鄭玄符不敢再說。
鄭玄符坐在地上好會,過了好會他抬頭,“景約你真的半點(diǎn)意思都沒有?”
那小女子其實(shí)很有吳楚之地的婉約之美,烏發(fā)雪膚,笑起來殷紅的唇外露出點(diǎn)齒尖,露出些許桀驁不馴。
倒是比純粹的溫婉又或者彪悍的要引人注目的多。
見到齊昀蹙眉,鄭玄符不敢多言,坐在那兒不動了。
過了好會,他又開口,“我看她膽子也挺大,什么話都往外說。”
“是啊。”齊昀道,“不過她說的,倒也管用。”
言語里是真的不客氣,但也的確命中要害。
他輕輕摩挲著拇指,見著鄭玄符他掉頭瞅著他,“你若是還在胡思亂想,趕緊把你所思所想全都收拾干凈了。”
鄭玄符長長的哦了一聲,那拉長的一聲格外的意味悠長。
他和齊昀結(jié)識的時日久了,多少了解他的性情。對于一件事,如果無關(guān)緊要,那么被誤解也就誤解了,也不會辯解什么。一笑置之,根本不會花什么功夫。
現(xiàn)如今這般,就顯得有些可疑。
尤其這他君子之風(fēng),還要逼著自己跟著一塊的。
見齊昀眼里又冷下些許,鄭玄符馬上回身過去。
晏南鏡和楊之簡一塊兒料理接下來的事。尸首是要拉出去處理掉的,死人很沉,一個壯年男子搬動都吃力。
楊之簡崔緹去做,白宿留下來和晏南鏡一道處理血跡。
將近年關(guān),風(fēng)都凍人。
阿元燒了水,里頭煮著幾條布巾。煮開了,布巾撈出來,丟在迸濺上血跡的地方,輕輕一擦,干涸已經(jīng)有些發(fā)黑的血跡被擦的干干凈凈。
晏南鏡用襻膊把袖子綁好,蹲在地上將血跡擦拭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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