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兄長沒有勸說過她嗎?”
齊昀搖頭,“他們兄妹自小情義深厚,楊之簡私下找到我,說可不可以多繳賦稅,讓她不要被那些胥吏折辱。”
這話他當然沒一口應下,人在他的羽翼下,究竟是哪個有那個膽量敢隨意給她隨意婚配。
他這人做事習慣了滴水不漏。既然已經有了念頭,那就不會給人說自己言而無信的機會。
袁太夫人望了他一眼,見著他徑直看向湖心上,“你反正到時候有辦法的。”
齊昀一哂,祖母說得對,他之所以能對人那么大方,到也不是他真的性情寬厚仁慈,只不過他要給的,全都是他不在乎的。不在乎的自然是不會有半點遲疑,甚至這些他完全不在意的東西能換來別人的效忠,于他來說,簡直穩賺不賠。
若是在意的,他就沒有那么寬宏大量了。
將人控在府中只是第一步。接下來如何,就看形勢如何變了。
“罷了,你們的事啊,我這個老婦是插手不了了。”
袁太夫人靠在那兒道,她話語里滿是感嘆,“究竟是老了。”
“祖母春秋正盛呢。”齊昀道。
袁太夫人嗤笑,“正盛不正盛,我自己還不知道?”
說著那邊湖心上的小舟就已經由家仆撐著,往岸邊來了。
齊孟婉在湖心那兒痛快哭了一場,等著晏南鏡給她擦干凈臉之后才叫家仆上岸。
總不能人在湖心上呆上一天,就算她想,祖母這兒也等不了的。
晏南鏡牽著齊孟婉的手從舟上下來,到袁太夫人面前。袁太夫人瞧見齊孟婉眼下紅紅的,“心里好多了吧?”
齊孟婉已經哭過一場了,聽到太夫人這么說,淚意又涌上來。但她拼命壓下去,點了點頭。
已經哭過一場了再哭恐怕就不像樣了。
“入宮的事已經定下來,祖母也是無法。”袁太夫人嘆口氣,“好在鄴城和洛陽相距也不是很遠,你在宮中總有見到父兄的機會。”
既然齊侯已經拿定主意和天子拉近關系,到時候肯定會有所往來。到時候人在宮里,也會見到的。
a
href="
"
title=""tart="_b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