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管他,就是除非必要,不會和那邊的兩個人有半點交集。
“我之前還覺得,看能不能交涉一二。不過現在看來,還是算了。”
她垂下眼,張開五指,臉上笑容帶點嘲弄。
“我還是想得太簡單了。現如今與其去交涉,還不如彼此毫無干系。”
阿元是不敢過去了,所以給齊昀鄭玄符兩人送飯跑腿的活兒都交給白宿了。
白宿過來把他們用過的碗箸收走,鄭玄符在背后看著白宿提著東西,走的腳下生風,恨不得背上生出雙翅的模樣。
他拿起面前案上的筆,瞇眼在白宿的背上,做了個投擲的動作。
鄭玄符半點都沒遮掩他手上的動靜,他嘴里發(fā)出咻的一聲,白宿腳下一滑,差點沒摔個四腳朝天。
見著那邊的小仆差點摔倒在地,撲騰著手腳勉強站穩(wěn)的滑稽模樣,惹得鄭玄符開懷大笑。
“好了。”齊昀從內室出來,暼了他一眼。
鄭玄符哼了一聲,“我可沒有對那個女郎怎么樣。怎么,現如今你愛屋及烏到連她家的仆役都愛護著了?”
鄭玄符見著齊昀垂眼下來盯著他,脊背末端躥出一股寒意,他不由自主的把盤著的腿一收,改做正坐。
“我們畢竟是不速之客。到這里來,也是形勢所迫,逼不得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還真當你是匪盜了?”
鄭玄符聽著,臉色發(fā)青。
“你是正人君子。我自然不招你待見。實在不行,勞煩將軍將我軍法處置。”
這賭氣的話,齊昀沒放在心上。他抬足徑直往外走。
鄭玄符看他往門外去,忍不住站起來,“景約你去哪兒?”
“去外面走走,和你呆在一塊兒氣濁。”
說罷,也不管鄭玄符如何氣的七竅生煙,就徑直往外去了。
外面冷風寒冽,天色陰陰的。
他抬頭看了一眼陰沉的天,之前聽那個小女子用天要下雪的理由,打發(fā)走那個游俠兒。現在看來,是真的要下雪了。
這個府邸并不大,但只有那么幾人,所以也顯得有些空曠。
他走動了下,一路上沒有碰見什么人。到大門處,一條被拴著的狼犬坐在那兒,見到他來,呲牙嗚嗚低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