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一抬手,那些人翻身上馬,不顧晏南鏡的阻攔,或是騎馬或是駕車,一溜煙的跑得沒影了。
留下晏南鏡一眾人留在原地目瞪口呆。
“女郎,這怎么辦?”阿元看著滿地留下的箱籠,滿是無措。
晏南鏡咬緊牙關(guān),“準(zhǔn)備一下,我去找太夫人!”
昨日的教訓(xùn),她是不敢單獨(dú)再去見齊昀。只能到袁太夫人那兒,在親祖母那里,不管他再如何瘋,總不能還當(dāng)場瘋瘋癲癲。
很快她就趕到了袁太夫人那兒,太夫人年紀(jì)大了覺輕,起的也早。聽晏南鏡說話語調(diào)里帶哭音,嚇得因?yàn)槌隽舜笫拢鹊铰犕曛螅蛉瞬唤行┦Γ坝腥私o你送錢,這不是好事嗎?”
晏南鏡聽到這話,淚水落下來。袁太夫人一見,連忙道,“這又是怎么了?”
太夫人趕緊的叫秦媼去給她擦眼淚,“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太夫人,小女實(shí)在是承接不了長公子的好意,而且長公子現(xiàn)如今也已經(jīng)定親了,此舉若是讓許將軍知道,豈不是壞了長公子的清譽(yù)?”
太夫人聽到這話,險(xiǎn)些抑制不住笑起來。昨日宴會上長孫的事,都已經(jīng)傳遍了。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做什么去了。直接擺在了臉上讓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袁太夫人不太管小輩們的私事,聽到齊昀竟然這樣,也是驚了許久。
她可太知道長孫的做派了,能讓那些百般挑剔的文士都贊不絕口的人,心思之細(xì)膩,簡直無人可比。現(xiàn)如今竟然明明白白擺出來。
“小女愿意當(dāng)著太夫人的面,和中郎將說清楚。”
太夫人聽后,神色里有些似笑非笑,“恐怕是不能,昨日聽說,他傷著了顏面,現(xiàn)如今正告假在他自己府邸上呢。”
晏南鏡一愣,只見著太夫人望著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下這么重的手。”
即使不說,太夫人也都知道是她做的,沒有對她冷眉橫對,而是這般說話,已經(jīng)是不錯了。
“這樣,我讓阿秦陪你一趟,去他府上,好好說就是。”
她說著看向秦媼,秦媼攙扶起她。晏南鏡搖頭,“這,我去中郎將府上不合適,要是讓許將軍知道了。”
“他知道也就知道了。”太夫人不以為意,“定下許女,難道還是把人賣給他,連與人來往都要插手了?”
說著,太夫人抬手,讓秦媼和她一塊去齊昀府上。
晏南鏡還要再說,就已經(jīng)被秦媼帶著離開室內(nèi),到了外面。
“女郎不是著急這件事,和長公子趕緊說開了,也好解決燃眉之急。”
說著就帶著她往外走。
晏南鏡和秦媼下了車,站在齊昀的府邸前庭里。四周的一切都是熟悉的,偏偏這份熟悉,讓她頗有些無所適從。
她熟悉的這一切,很快就會迎來女主人。
府內(nèi)執(zhí)事聞訊趕來,見到庭內(nèi)的晏南鏡和秦媼不由得一愣。
“我們是奉太夫人之命,有事和長公子說。”
執(zhí)事低頭,“長公子——病了。”
“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