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鄴城里來了這么多人,驛站的驛丞帶著下面的小吏趕緊出來迎接。齊昀從馬上下來,驛丞領著驛站里的小吏們匍匐于地,“拜見長公子。”
“房舍打掃好了沒有?”
齊昀沒讓起來,驛丞就依然跪伏在地,連說“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只等長公子侯女下榻。”
齊昀點點頭,他看向身后的人,“把最潔凈的兩間給侯女和女郎。”
女郎說得是晏南鏡,女子好潔凈,有個干凈的屋舍,也能安撫一下路上飽受勞頓的心。
手下人有些遲疑,“那長公子呢?”
驛站里能好些的屋舍就那么幾間,其余的都是好幾個人擠在一起,只能說有個瓦片遮頂而已。
“隨意吧。”齊昀道,見手下人還在遲疑,他不耐煩了,“怎么還不去?”
聽出他話語里的不耐,手下人趕緊去了。
晏南鏡和齊孟婉被人從車上攙扶下來,齊孟婉抬頭看了一眼驛站,忍不住蹙眉。即使已經事先好好打掃了,但是比起自小長大的侯府,太過寒酸。
她叫了一聲知善,然后輕聲道,“這里怎么能呆得下去。”
晏南鏡柔聲安撫,“只是用來暫做休整,到時候讓人把榻上用的全都換了就是。比在路邊住行帳強。”
行帳的話,就只有一層牛皮帳子和內外隔開,更不好受。除了萬不得已,幾乎沒有貴女愿意去住。
齊孟婉聽后點點頭,望著她道,“今日你要陪我。”
事到如今,她還是有些不安。親人除卻一個長兄之外,其余的都不在身邊。她只有親近晏南鏡。
晏南鏡點頭說好,“待會我就來陪你。”
這一日行的路途將近百里,不算多遠。但是奈何路上辛苦,馬車顛簸。這一路下來到現在,已經有些受不住了。
晏南鏡先去安排好的屋舍里更衣。驛站里再好的屋舍也就那樣,只不過仔細打掃之后整潔許多,看著勉強能住人罷了。
a
href="
"
title=""tart="_b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