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事,和我又有什么關系。”
齊昀道。
“父親不是只有我一個兒子,許將軍看重哪位,不看重哪位。那都不是我能決定的事。何況立嗣這種事,是要臣僚自己心甘情愿推舉,我并沒有強人所難的愛好。就算真的用了手段,難保他不心里憤懣,到時候又出其他的紕漏。”
他對人恭謹起來,恭恭敬敬滴水不漏,可是不屑起來,臉上神情尊敬著,嘴里說出的每一個字都透著不屑。
這份不屑他明明白白的全都透露給她。晏南鏡除了震驚,一時半會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把她徹底拉進來么?
對于他們這種人,不是沒有摻和就是局外人,只要知道了那就是有牽扯了。
“長公子這話其實不必說給我聽。”
“這樣說話就很好。”齊昀回頭看她,神色一如既往的溫和,“不必一口一個‘小女’,我們的關系比那些外人要親近的多。”
晏南鏡又被齊昀的厚臉皮給震驚到了,她頗有些目瞪口呆的望著他,“長公子說這話,未免也太不好了吧?”
“有什么不好?”齊昀反問,他神情里浮上無辜的迷惑,“如果在知善心里,我算不上親近的話,當初也不會兩次向我求助。過命過血的交情,難道不比那些外人親近么?”
這話說得振振有詞,她先是被他這番辯論的本事給說的好會說不出話,可是過后她又笑了,臉上帶點兒輕嘲。
他嘴上的功夫厲害,可是再厲害,她認定了的事,任憑他說得再多,她也不為所動。
“原來那兩次過命過血的交情,長公子一直都記得。”
晏南鏡說到這里,就點到為止不繼續說下去了。
有時候不說比說了,更叫人難受。
他眉頭蹙起來,然而這時候她問,“聽說許女郎身體不適,長公子不去看看么,不論別的,聽說許女郎和長公子自小一塊長大,不管怎么說,都應當有所表示。”
齊昀的眉頭蹙得更厲害,有時候她膽子很大,敢踩在他的痛處上來回踩。可是她又聰明,她說出的話,做出的事,都是審時度勢過的。知道這么做,她不會真的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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