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苦主就在面前,又擺出了禮賢下士的姿態,此事不在楊之簡面前就給一個明確說法,之前的那些姿態算是白做了。
“當眾傷人,蓄謀已久,又是在衙署門口。不嚴懲恐怕不能服眾?!?/p>
齊昀又道。
晏南鏡聽齊昀這話,多看了他幾眼,齊昀依然還是那副平靜的神態。
“杖刑四十,不死的話,去城墻那兒當守門卒吧!”
齊侯朗聲道。
這個結果已經超出楊之簡預期太多,他躬身下來,對齊侯那兒一拜。
齊侯齊昀父子同榻而坐,一時間也不知道楊之簡拜的是齊侯還是楊之簡。
齊侯過來也是來看看齊昀的傷勢,見他傷勢沒有大礙,說了幾句話之后就離開了。
送走齊侯之后,楊之簡整理了下儀容對齊昀繼續拜下,“多謝長公子?!?/p>
他看的分明,如果不是齊昀在一旁話語催促,齊詹那兒的刑罰還不一定定下來。
齊昀過去攙扶,一下攙扶不起來,他抬頭旺相晏南鏡,“女公子過來,快些將先生扶起來。”
晏南鏡過來,攙扶住楊之簡的手臂。齊昀微微俯身,他身上沉水香隨著動作間,盈盈裊裊的彌漫開來。
熏香金貴,一匙香一匙金。所以高門用香,都是濃香。哪怕是男子,也要熏得衣物上香味濃厚,但齊昀身上只有淺淺淡淡的一層。
那淺淡的香氣隨著他俯身,縈繞在周旁。
晏南鏡手上用力,卻沒能把楊之簡給攙扶起來。齊昀見狀,“先生不必完全謝我,這件事說不定還是被我牽連到的。”
“我這個堂兄,性情急躁,和我叔父很像。照著他的做派,如果要真的動手,照著他的性情,是等不了這么久的?!?/p>
楊之簡錯愕仰首,晏南鏡趁著這個機會用力就把他給扶起來了。
她攙扶起楊之簡,看向齊昀,“這里頭是有誰想要借著他來對我兄長和長公子不利嗎?”
晏南鏡說話,楊之簡排在前頭,可見在她心里誰更重要了。
齊昀微微抬眼暼她。晏南鏡沖她他一笑。
“我也拿不準是不是,先生和女公子之前應當知道,父親在我之前曾經有過一個養子,曾經差點被立做嗣子,后來退還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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