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孟婉猝不及防之下,把灌入嘴的藥汁吞下去。然后又換上了清水。
桂枝的氣味特別大,哪怕再三漱口之后還是覺得有那種味道在。
齊昀見著晏南鏡耐心的安撫她,即使剛才強灌了一碗藥下去,依然還是溫言軟語。
心下頗有些不是滋味,甚至還有些惱怒。對于齊孟婉的惱怒。
兩人即使一同經歷過生死,他也沒有見過她如此婉轉的姿態。
他還記得現如今是在人前,所以惱怒在面上迅速滑了過去。最后停留在面上的是兄長應該有的神色。
齊孟婉喝藥不久,額頭上起了一層汗,晏南鏡再伸手探她額頭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之前探到的那般滾熱。
再看齊孟婉,見到她臉上已經輕松了許多,晏南鏡不由得松口氣。她讓婢女去庖廚下拿米湯給齊孟婉服用。她才起來,齊孟婉就拉住她的袖子,“不是說好了,今日你陪我嗎?”
“你才好些,還是要靜養。”齊昀開口,“就不要拉住知善不放了。”
齊孟婉聽到他語調平靜,卻沒來由的有些懼怕。她只有放開了晏南鏡的袖子。
“你喝了湯藥才好一些,現如今正要好好休息。”
齊昀說著微微嘆息,像是遇上了什么棘手事,“臨行前父親叮囑過要趕在預定日期之前到達洛陽,否則怕錯過吉日。”
他嘆口氣,“你是怨兄長不近人情嗎?”
齊孟婉連連搖頭,“我沒有。”
她正要為自己辯解,齊昀抬手示意她不要多言,“言多傷氣,你才好些,不要再開口說話,需要多多休養保重自己。”
他面色比方才要緩和許多,也更有兄長的姿態,“好好躺下歇息,等睡上一會,就能好多了。”
齊孟婉點點頭,在婢女的服侍下躺下,晏南鏡見到齊昀望了她一眼,示意她出來。
“侯女病癥才緩和些,恐怕要休息那么兩三日再上路,最為穩妥。”
晏南鏡以為齊昀叫她出來,是為了詢問齊孟婉病情耽誤不耽誤行程。卻見他搖搖頭,“我不是要問這個。”
她面露驚訝,齊昀定定望著她,端詳她的面色,“你現如今還好?可有什么不適?”
晏南鏡一愣,齊昀解釋,“她病了,我擔心你也不適,所以特意問問你。”
晏南鏡搖頭,“我很好,沒有什么病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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