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當時在荊州住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被你打擾過。而且還一次比一次厲害,一次比一次兇險。”
當年的恩情抬了出來,簡直能壓得她無話可說。
也不等她開口說感恩戴德的話,齊昀笑著嘆口氣,“先回去吧,出來這么久了。也該回去讓祖母安心。”
晏南鏡頷首,她又看了一眼齊昀,見到齊昀挑眉,“其實長公子做的那些事,我都一直都銘記于心,不敢忘記。”
說罷,她對他抬手微微一禮,就轉身離去了。
他看著她的背影轉過梯道,沿著臺階往下去。幾息的功夫就已經不見了。
齊昀仰首無聲的笑,他當初做的可不僅僅是救了她兩次,還有挾持她。她記住的終究是哪個,他自己也說不好。
不過也沒關系了。
他方才特意在話語里提到了許倏,本意是如果齊孟婉要憎恨的話,那么就去尋許倏。畢竟許倏是老臣,開口說的話不同于旁人。這樣一來,她來求情事不成,就不算什么了。
可惜他的良苦用心,她似乎是沒有察覺到。
她并不冷情,對朝夕相處的親人們格外關心,哪怕是對相識不久的人,也會冒著得罪他的風險過來說情。
他仰首,也不知道她終究是多情還是冷情。
齊侯給許倏擺了宴,慶祝他從遼東那兒得勝歸來。
侯府里開始了別樣的熱鬧。
幾乎所有有官職有名號的人都到了侯府里赴宴。楊之簡也在其中,他是齊昀麾下,所以跟著齊昀一道赴宴。
“長公子,知善那兒……”
參加宴會的不僅僅有男人,還有女人,只是貴婦們不和男人們湊在一起,在內堂那邊另外擺開。
晏南鏡陪在太夫人那兒,是和貴婦貴女們一起。
“放心,我讓人去看過了。”齊昀表現的很得體,像是體恤屬下的上峰,“女公子和我妹妹們坐在一起。一切都好。”
楊之簡聽后算是放心了,安心的坐在他身后。
齊昀持起酒杯,對那些敬酒的人連連舉杯,然后暼了一眼那邊上首的,正在和齊侯相談甚歡推杯換盞的許倏。
許倏是一直跟著齊巽起家的人,就算當年齊巽當初還沒有嶄露頭角,甚至連連碰壁的時候,許倏也是一直跟隨在齊巽身后。許倏當初也是很是風光的人,現如今依然風光,但是內里卻已經不是最風光的時候了。
恰好這個時候許倏也向他投來目光,齊昀抬起手里的酒爵,向許倏敬酒。
男人這邊熱鬧的很,忙著攀附關系。貴婦這邊則是要平靜許多,許倏發妻早已經去世了,女兒許堇倒是來了,但是一個少女,貴婦們還不至于拉下臉面,不顧自己的年紀還有輩分就上去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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