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隔著人,往庭院里看,和晏南鏡四目對上。
少女一身靚麗的華錦袍服,頭上一對金步搖在發鬢上熠熠生輝。
那一行人緩緩過來,少女停住了步子,抬眸看向她,“你是何人?”
晏南鏡還要做事,不喜歡身上衣飾繁瑣,所有能不戴的統統全都丟到一旁,渾身輕松。
她身上衣袍用料式樣,和婢女完全不同,不至于被人認作婢女,可是不著妝飾,和貴女又牽扯不起來。
晏南鏡知道面前這位少女應該是齊侯的女兒,她得體一笑,“我是長公子請來的。”
少女聽后神色微變,眼里是掩飾不住的訝異,“兄長請來的?”
正要再問,原本合上的門開了,秦媼領著婢女從內里出來,見著外面的少女,“女郎來了。”
少女對祖母身邊的老人十分尊重,好聲好氣問好,她看了一眼晏南鏡方向,“那位女郎是長兄請來的?”
哪怕已經從晏南鏡那兒聽過了,再說出來的時候,眉梢眼角全都是毫不掩飾的驚訝。
秦媼點頭,“正是,最近太夫人腿腳腫脹不適,長公子請來荊州陳仙人的郎君給太夫人診治。因為有諸多不便之處,所以將那位郎君的妹妹留在這兒隨時察看太夫人的病情。”
少女這才滿臉煥然大悟,輕輕點頭。
她神色恢復到剛才的冷淡,回頭對晏南鏡只是淺淺頷首,就算已經是打過了招呼。然后隨著秦媼入門去了。
醫工的地位說起來并不高,也不怪那少女對她態度冷淡。
晏南鏡絲毫不放在心上,少女進去了,帶來的一大堆仆婦們就都侍立在庭院里。
秦媼沒多時出來,一路走下臺階攙扶住晏南鏡的手筆,把她往廊上帶。晏南鏡有些不明所以,秦媼解釋,“那些仆婦都等在那兒,哪有讓客人和那些賤籍呆在一個地方的道理。”
晏南鏡這才反應過來,她本身不講究這個,但是見到秦媼滿臉堅持,也只能隨她去了。
秦媼做事周全,把她送到一處開闊的小亭子里,又讓婢女送來溫水給她潤喉。
“候女一時半會還不知道女郎的身份,所以開始慢待了女郎,還請女郎不要往心里去。”
晏南鏡很大度的搖頭,她本來也沒有把這個當回事。答應齊昀留在侯府上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情況。這種事兒不痛不癢,過那么一下就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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