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那兒,定了定神,“也好。”
“這兩人私下相見,恐怕不是說什么好事。”
齊昀搖搖頭,“這就不知道了,他們說的話,除了他們兩人之外,沒人知曉。”
“你不怕他們商量什么對你不利的事?”
選如今雖然世子還未立,但齊昀是眼下最有可能的人選。再加上上回慕夫人的做派,如果他們真的想要對人不利,那齊昀就有最大的可能了。
“這倆你不怕?”說完鄭玄符都覺得荒謬,果然見著齊昀唇邊依然還是那抹淺淺的笑。
“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當年我都沒能死在她的手上,現如今我還怕什么?”說著他仰首似是思慮什么,“何況他們現如今還沒有什么拿到手的把柄,就算知道他們私下會面。也不足以將他們一網打盡。”
就算齊侯知道慕夫人和齊玹私下會面,最多不過是將齊玹遠遠調離鄴城,讓他幾年都回不來。不過這個也是個好辦法。
他看向齊昀,齊昀臉上的笑容已經消散,眉頭蹙著似乎在想什么。
鄭玄符心下一跳,“景約你該不是想著將這人徹底鏟除吧?”
齊昀聞言轉頭過來,對他一笑,“若是他們愿意與我母慈子孝,兄弟情深,我當然不用出此下策。”
“如果非要一意孤行,那也是沒辦法。”
他言語平靜,看不出他在說天大的事。
鄭玄符吐出口濁氣,“我原本以為因為當年你被慕夫人撫養過一段時日,你會對慕夫人有所避讓。”
一個孝字壓死人,漢人以孝治天下。父母高高在上,完全不容有半分的冒犯。
“我避讓了有用嗎?”齊昀反問。
鄭玄符搖搖頭,“罷了,你有決斷就行。我只是擔心你被算計了,回不過神來。”
說完他自己一笑,“不過現在看來,我是想多了。”
齊昀頷首,又是滿臉的悵惘,“我是真不想和他們兩人交惡,只希望他們能認清現如今的局勢吧。”
鄭玄符看著他那滿面憂傷感嘆,不禁覺得牙酸,這個毛病好像什么時候都改不了了。
a
href="
"
title=""tart="_b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