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見她滿臉的錯愕,突然笑了,笑容悲涼。
“果然我是說對了,是嗎?”
不是全對,也是半對。
現(xiàn)如今這樣,是沒有什么好顧及的了,而且她一時半會的,還真的想不出什么應(yīng)對的話。
她掙扎的厲害,如此這般,基本上就是默認(rèn)了。他拉住她的手臂,再次將她拉到懷里。緊緊的將她抱住,他頭顱靠在她耳邊,可以聽到牙齒重重咬合的聲響。
有瞬間,她以為他要生吞了她。
下刻手掌扣住她的腦后,滾熱的氣息還有嘴唇覆了下來。
滾燙的讓她有些心驚,還沒等她呵斥又或者是別的,頭后扣住的手掌用力,將她整個的完全往他的方向壓了過來。
他毫無章法,牙齒碰撞到她的唇,聽到她的痛呼,下意識的放松力道,而后頓了頓之后,又劇烈的糾纏了過來。
雞舌香的氣味已經(jīng)渡了過來,她掙扎著要掙脫,卻被他桎梏住,順著他的力道全部承受下來。
他強硬且生疏的叩開她柔軟的口齒,生疏又激烈的糾纏她。
這詭異至極且陌生的感覺,混著他的氣息,鋪天蓋地的如同潮水一般將她整個都沒頂。
因為只有一只手控住她的軀體,她能掙脫出一只手來,瘋狂的捶打他的后背。急了也不管其他的,五指成爪徑直撓在他在外的肌膚上。
他悶哼一聲,但是停頓一下之后,越發(fā)兇狠。
齊昀的手指穿過了發(fā)絲,輕輕的落在發(fā)根上。他唇齒滾熱,但是指尖卻是詭異的冰冷。
她柔軟到了極致,即使撓下了他的皮肉,卻依然柔軟到不可思議,在混亂的此刻。他有了擁有她的實質(zhì)感。
他滿懷希翼,收獲的卻是絕望。絕望到了極致之后,就是冰冷,冷到理智全無,再也不管不顧。
他知道自己在強迫她,但是他已經(jīng)顧不上了。既然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么他也不介意親手創(chuàng)造出些真情實感的恨意出來。
恨他討厭他,都沒有半點關(guān)系。好過從此之后,她對著他無愛無恨。
所有積壓的愛恨,在這些時日的壓制之后,全數(shù)的都沖破轄制噴薄而出。他享受著極致的愛與恨,在內(nèi)里有被刀凌遲一般的痛快。
他喜歡這刀鋒割入肌理的快意,任憑她萬般掙扎,只顧著將自己完全投入名為她的湖泊里。
晏南鏡喘不過氣來了,像是被他親手摁入了深水里,明明指頭上已經(jīng)撓的鮮血淋漓,卻依然掙脫不開。
他難道不知道痛的嗎?
唇齒里還有軀體上,沒有什么時候能比現(xiàn)在這樣更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存在。
她驚恐不安,原本以為不管怎么樣,他都會事事以大局為先,但是她錯了,錯得離譜。她高看他了,她以為所謂的感情,在他看來,無論如何,都比不上世子之位更重要。也比不上他的雄心壯志,鐵馬金戈。
畢竟這世上男人不都是這樣嗎,就連他的親生父親也是如此。不管多少山盟海誓,都比不上他自己。
到了如今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錯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