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下來,讓鄭玄符看著香爐,要是里頭的蒼術避瘟香燒沒了,就立即補上。
這時候的鄭玄符已經徹底沒有了往日的傲氣,晏南鏡說做什么就做什么,忙完之后,老老實實守在一旁。
因為有病人,也不好隨意出聲,只能枯坐在那兒。
晏南鏡垂首看著躺著的人,見著他額頭上漸漸地起了一層汗珠。
鄭玄符見狀,頗有些緊張,“他這沒事吧?”
晏南鏡搖頭,“沒有,是起了藥效。汗發出來是好事。”
說著又看他,“勞煩郎君去取米湯過來。”
“汗血同源,發汗之后要喝米湯以補津液,不然之后還會有別的麻煩。”
鄭玄符聞言馬上起來就去。
室內現如今就剩下她和齊昀兩個,她確定齊昀現如今沒有什么大礙,閉眼養神。
齊昀昏睡里像是置身于重重火焰,自己被火焰燒灼著渾身都不得安寧。他想要逃開,但不管如何都逃避不開,最后周身燒灼一樣的熱意逐漸褪去,恢復到最開始的溫水一般的暖意。
他在涼爽里肆意徜徉,所有痛苦在此刻褪去。不管是烈火的燒灼,還是幾乎割掉皮肉的寒冷,都已經消弭。
他緩緩睜開眼,渾身上下的汗shi讓他有些不適的挪動了下身體。誰知道身上壓著兩床的被子,沉甸甸的,能讓人喘不過氣。
“玄符。”他叫了一聲,嗓音嘶啞。
下意識的握緊了手掌,掌心柔軟的觸感傳來。
這觸感和昏睡時候感覺到的完全一樣。
他努力的轉動脖頸,看到旁邊閉目養神的晏南鏡。
“女公子?”
話語出口,齊昀驚覺自己嗓音嘶啞難聽。這會兒他終于感覺到咽喉處刀割一樣的疼痛。不由得皺眉。
“你得了風寒。”
晏南鏡道。
齊昀才發過一場大汗,渾身上下的力氣不多,只能躺在那兒不動。聽她這么說,明白自所得的病癥,恐怕只比她說得要更兇險。他頷首,嘶啞著嗓音,“多謝女公子。”
a
href="
"
title=""tart="_b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