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男子笑了,“昨夜多有冒犯之處,還請女郎見諒。”
他依然是方才的神情,嘴里說著請她見諒的話,但是卻沒有半點愧疚的神色。
“我?guī)兹藶榭偷模睦镉衅蚕轮魅说牡览怼!?/p>
他說著,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她見狀,微微頷首,又轉(zhuǎn)頭對阿元吩咐,“待會把看門的那條狼犬帶來。”
也不知道是天太冷,看門的狗被凍得不利索了。還是這群人有什么其他的本事,反正狗一聲沒叫。
阿元應(yīng)了一聲,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后,將兩人隔開。
那年輕男子見狀,回身過去,走在前面。
瞧,姿態(tài)做的漂亮。做起來還是一副鳩占鵲巢的架勢。
所以他說的話,能信才有鬼了。
昨天阿元把他們領(lǐng)到楊之簡的臥房里,楊之簡人在州府里任職,但時不時回來小住,所以他的院子和臥房時不時會清掃整理。
她一進門,就見著門口那兒堆放著兩套皮甲。
皮甲這種價值數(shù)十金的昂貴東西,被他們隨意丟在那兒。
“景約。”昨夜里的少年出來,見著一塊兒過來的晏南鏡。
昨夜里屋子里頭哪怕點著燈,也是模糊不清,只比黑燈瞎火好上那么一點。彼此看臉,撐死只能看出一個模糊不清的輪廓。至于美丑一概不知。
冬月的清晨和傍晚似的,陰沉的很。不過比晚上還是要亮堂多了。
那少年一頭撞見迎面來的晏南鏡,不耐煩且焦灼的神色凝結(jié)在面容上。
晏南鏡對面前神色呆滯到有些滑稽的少年頷首示意,然后對身后的阿元點頭。
阿元會意提著東西進去,內(nèi)里的四足食案已經(jīng)放上了。她把食盒打開,把內(nèi)里準備好的膳食擺上。
冬日里食用的膳食來來回回就那幾樣,熬好的粟羹,還有幾樣肉干。另外放上幾只看上去已經(jīng)有點兒要風(fēng)干的柑橘。
晏南鏡見著那少年見到面前的飯食,滿臉遮掩不住的嫌棄,“貴客莫怪,現(xiàn)在正值隆冬,能用的,除了粟羹,就是一些肉干。至于瓜果菜蔬這些,就算是刺史府里也不一定有。”
荊州這兒氣候shi潤,哪怕是入冬也是shi冷,而不是北方的干冷。瓜果蔬菜不易儲存。這點柑橘都是費了好些力氣才留到現(xiàn)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