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堇聽后眨了兩下眼,眼底里有了些許興趣,“女郎從荊州來?我還沒見過從南邊來的人呢。”
晏南鏡笑笑,許堇注意到她臂彎里的桃花枝,還有開的正好的杏花,不由得咦了一聲,“外面花都開了么?”
晏南鏡往那邊的齊昀看了看,齊昀神色淡淡,從那張臉上著實看不出多少情緒。她正要開口,許堇又道,“這幾日外面暖和了很多,看著桃花都開了。我想出去游玩,可是兄長都不讓。說是春寒料峭,容易著涼。”
許堇這自說自話的說了一堆,晏南鏡也只來得及應了剛開始的話。
她只好笑了笑。
“女郎請坐。”
齊昀開口,讓外面的家仆把枰搬來。
許堇這才意識到晏南鏡還在那兒站著,她不由得呀的輕呼了一聲,不好意思沖鄭玄符還有齊昀笑了笑。
晏南鏡沒打算在這兒久留,正要開口推拒,齊昀已經做了個請的手勢,“女郎,請。”
這個時候若是再開口,顯得有些不識好歹,她走過去在枰上坐下。
許堇看到她懷里的花草,蠢蠢欲動。
這時候齊昀抬手讓家仆把她懷里的桃花還有杏花抱走,“這些東西,女郎拿著不方便坐下。”
許堇只能眼睜睜看著家仆從晏南鏡那兒,把那些花枝全都拿走。她見著家仆手里的東西,想要叫住家仆,卻被齊昀點住了,“許女郎這次過來,可是有什么要事?”
許堇被他點到,不好再開口,只能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夫人讓我來的,”
她眨著眼,有些疑惑的看他,“夫人和我說,長公子受傷了,所以令我送藥來。”
說著她看向婢女,婢女把手里捧著的玄底朱漆的漆盒雙手呈上。
“讓母親擔心了。”
許堇打量他,神色有些糾結,“夫人和我說,長公子傷得不輕……”
這話讓齊昀一笑,“是嗎,那我真是讓母親擔憂了。許女郎來的正好,到時候麻煩女郎將我的情形一一和母親細說。”
“不麻煩,不麻煩。”許堇擺擺手,“傳幾句話而已,這算的上什么麻煩。”
她說著滿臉疑惑,“可是我看長公子還好,完全沒有夫人說的那么嚴重啊。”
鄭玄符聽著有些不忍直視,許倏那樣的人,養出這樣純稚的女兒也真是奇怪了。不過這對父女也有相似之處。許倏這個人早年還好,近些年性情越發的怪異,心情不佳哪怕就算大庭廣眾之下也不會給人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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