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身下去,一把提起鄭玄符,“郎君能動嗎?”
鄭玄符吐得滿臉涕淚,呆呆望著她,猶自有些回不過神。
她見狀直接松手,讓他在地上癱成一灘。
楊之簡那兒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他神志稍微清明點,往門那邊看,“外面怎么回事?”
“有人打過來了。”
晏南鏡見著楊之簡沒有什么大礙,她拿了蘭猗上的劍,守在門口。
外面的人已經打進來了,
這個宅邸并不很大,最重要的是,人也不多。守衛的人不多,這個是硬傷。大門已經前庭中庭,如入無人之境。
然而這種勢如破竹,到了院門前的時候戛然而止。
齊昀挑選了個有利地形,站在大門初,門板半開。因為前頭實在是太過順利,以至于到了這兒有點得意忘形,一入門當即被一刀斷了脖子。
頭顱骨碌碌的滾到地上,在微弱的火亮下,兩只眼睛還睜著,露出惶恐驚訝的神態。
沒了頭顱的腔子噴濺出三尺高的鮮血,然后踉蹌幾步頹然倒地。
院子的燈火已經滅掉了,屋子里頭也是一樣。
寒夜里沒有是月光,一切都是靠對地形的熟悉,以及對方位的判斷行動。
他住在這兒,哪怕沒有很長的時間,但也足以他把這座宅邸摸清楚。
尸首倒地發出沉重聲響,簡直就是沙場上開戰前的擂鼓,片刻間,兩方圖窮匕見。
齊昀占據著關隘,來一個,他殺一個。他下手干凈利落,死了兩三個,后面的人不敢再往門里沖,徑直翻身上了墻。
對此他早已經有所準備,“崔緹!”
以少對多,萬萬不能和市井匹夫一樣一對一廝打,只能以沙場上對陣的方式來。他守大門,至于最緊要的位置就交給崔緹來防守。
崔緹應了一聲,早已經拔刀等著,聽到人沖過來,毫不猶豫劈過去。
崔緹作為游俠兒能闖出名頭,自然不是什么心慈手軟之輩。游俠兒有時候見官府不作為,干脆直接上去將人殺了了事。
他也差不多做過,就是沒有齊昀那樣干凈利落而已。
屋子里的晏南鏡已經聽到了外面打斗的動靜。她握緊了手里的刀,屏住呼吸。
突然門嘩啦一聲從外面被人破開,她當即立斷,一刀砍下。
a
href="
"
title=""tart="_b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