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巽拉住許倏的手,“之后我會替你尋名醫,上回慕容鮮卑送來了一株百年人參,我叫人送來。”
人參大補元氣,就算是人真的要死了,含著人參,也能吊口氣。
許倏垂眼“臣多謝君侯。”
齊巽拉住他的手,“你我自小的交情,不是旁人能比得上。談謝便是疏遠了。”
那邊齊巽和許倏在說話,齊昀上前半步,他目力極好,哪怕不靠近,也能極好的看到許少安。
他欣賞一副佳作一般,望著榻上痛苦扭動軀體的許少安。許少安軀體上每次扭動,每次喉嚨里意味不明的痛苦吟叫都很好愉悅了他。
齊昀在士人里風名聲極好,可人卻不是真正的君子。只要能達成目的,手段如何他并不在意,最多事他不會親自去做,而是讓別人去辦妥。
許少安就是最好的佳作。
此時此景,他眼神悲徹,可是眼中卻沒有半點遮掩。除了許少安之外,誰也沒有那個膽量敢抬頭直視他。
許少安望見他眼底里毫不遮掩的殘酷桀驁,瞬息的功夫,心下有了決斷。他恨得雙目血紅,想要奮力起身,和齊昀這個偽君子同歸于盡。然而不管怎么用力,身上動不了半分,腰以下已經感覺不到痛,也使不上半點勁。最后只能發出毫無意義的低低的吟叫。
齊昀看見許少安血紅的眼睛,就已經想到他已經猜到了。
不過越是如此,他眼里的桀驁就越是明顯。
知道了,知道了才好,日日深恨,卻又拖著這幅殘軀,什么事都做不成。所有的恨在無能為力里變成凌遲的刀。這才是最好的折磨。
許少安張開了嘴,啊的叫了一聲,同時一股臭氣從床榻上沖起。
一時間場面尷尬的厲害。
許倏也不好留齊巽一行人了,趕緊的把他們都請出去。讓家仆們過來收拾。
“這樣不行。”齊巽道,“我到時候送來幾個女子,再生幾個吧。”
許倏臉上僵硬“多謝君侯好意,只是臣年歲已高,已經是風燭殘年,到時候再從族里過繼一個侄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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