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昀從湖邊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戌時了,天邊都還頑強的掛著還沒有完全消退的一絲殘陽。
室內的家仆見著他回來,“郎主,飯食要不要呈過來?”
齊昀才回來,只是稍微擦了一把臉,就出去了。連晚膳都來不及用。
齊昀搖頭,說不用了,另外吩咐,“送水上來。”
家仆從令,不多時就有兩個家仆抬了水上來。實木的木盆格外的沉重,被家仆放到地上的時候盆身結結實實壓住,內里的水搖晃。
齊昀不愛有人貼身服侍,別說婢女就算是家仆,也不能完全近身。家仆知道他的習慣,將干凈的衣物巾帕,以及澡豆都呈上之后,就默默地退了出去。
齊昀走到木盆旁,看到水面上照出的模糊人影。靠近了看,飄忽在水面上的人影面目是扭動,幾乎認不出是他。
齊昀盯著水面上好會,突然嗤笑了一聲,兩手扶上水盆邊緣。水面因為輕微的震動泛起了紋路,浮現(xiàn)在上面的那張人臉上也有了水紋。
他整個人倏然整個扎到水里。
水霎時間從四面八方?jīng)坝慷鴣恚瑢⑺耆虥]。水帶著些許溫熱,很快冷卻下來,將他肌膚上的熱意卷走,壓實他心中的蠢蠢欲動。
窒息的痛感從xiong中彌漫到周身,窒息與蠢蠢欲動的欲念相互交纏,醞釀出別樣的感覺。
在完全耐受不住之后,齊昀抬身,嘩啦一聲水響,水從發(fā)鬢脖頸洶涌的流淌而下,將衣物全都浸透。
從未有過的情感,他并不擅長如何處置,也不打算向其他人討教。照著自己的理解去處置。
然而這情感著實超出了他的預料,連他自己都完全在他的掌控之外。
隔了一日,晏南鏡繼續(xù)去袁太夫人那兒,她見到齊孟婉,含笑對齊孟婉頷首示意。
齊孟婉幾乎是每日都在太夫人這兒的,見著晏南鏡來,拉住她,“今日可來了。方才祖母都還在念叨你呢。”
她笑了一聲,“小女受寵若驚。”
齊孟婉道,“算了吧,都一塊兒這么久了,還受寵若驚呢。”
這話都被上首的袁太夫人聽了去,“是啊,都這么久了,有些客套話就不必說了。”
說完,晏南鏡過來小聲詢問袁太夫人的起居,一番問下來,最近暑熱,胃口不佳,渾身癱軟乏力。
這是常見的暑熱氣虛的癥狀,要緩解不難。她讓婢女下去準備北芪等物煮湯。才叮囑完,就聽到上首袁太夫人狀若無意開口,“知善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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