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認得楊之簡的足音,這不是楊之簡又或者白宿的。鄭玄符當即渾身繃緊,手握住了放在身側的環首刀,手腕稍稍用力,抽出一段刀身。
合上的院門被外面的人推開,他們聽到外面的人跑進來。刀身完全抽離刀鞘,守在門口。只等這處房門被推開,就立即飲血。
“你們怎么在這兒?”
少女的嗓音從院門外傳來,“你們是徐司馬家的小兒郎吧。到這里來做什么。這是女眷的地方,你們到這兒,我可是要和徐司馬說了。”
她的聲音聽上去像是發怒了。
齊昀聽到外面那些不速之客一哄而散,院落內又重新安靜下來。緊繃的軀體倏地松弛下來,抽出來的刀身送還回鞘。
冬至日熱鬧又亂,楊之簡下頭的那些下屬見著他立功,炙手可熱,老早就遞來了名刺,要前來拜訪。
冬至日拜訪上峰是約定俗成的規矩,就算是人不行了,也得派個親人出來接待。更別說沒事了。
那些下屬不僅自己來,還會把家里的孩子也一塊兒帶來。好在上峰和同僚面前混個臉熟,等到長大謀求前程的時候,能夠輕松一點。
大人們還好,不管懷揣著什么樣的心思,禮數都是周全的。不會造次。但是帶來的子弟們良莠不齊,什么人都有。
像徐司馬帶來的這幾個少年,竟然一路摸到女眷的地方來了。
這幾個徐司馬家的少年人,嫌棄前頭長輩們一板一眼,言語里阿諛奉承,覺得老大沒趣,干脆跑到了這兒來。
他們知道這兒是女眷的地方,不過年少么,膽子比天大,沒有那么多的束縛。那些繁瑣的禮儀在他們看來不算什么,就算這兒辦婚事,新婦在這里,他們都敢來搗亂。
只是沒想到,人才摸到院門里頭,就被主人家給抓了個正著。
一時間那幾個還梳著總角的少年人,臉上姹紫嫣紅,頗為好看。
男子二十行冠禮,冠禮之前十二三歲的少年人都做孩童的總角打扮。半大不大的人再加頭上兩邊的總角,看著頗有些滑稽。
“女公子。”為首的少年人被晏南鏡嚇了一跳。
這少女他們之前在前面全都見過的,是楊主簿家的女弟。楊主簿沒有娶婦,這位便是這宅邸里的女主人。
少女繡袍厚實,眉目婉約可親。但是眼里似笑非笑的,看的這群半大少年心生畏懼。
“我等不是故意到這兒來的。”
a
href="
"
title=""tart="_b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