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鏡過了小會,蹙起的眉頭松開,見到阿元愁眉苦臉,“放心,一時半會的,應該不會有事。”
阿元聽了這話,越發的愁眉苦臉。
平白無故多了兩個無親無故的男人,怎么能好呢。
只是這話她不好說給女郎聽的。
手上那些干涸掉的血跡,在熱水里泡上一會兒之后,輕輕一擦就掉了。她順便凈了面,漱口之后睡下。
有了這一遭變故,阿元不敢離她遠了,直接將自己的鋪蓋搬過來,和她睡在一塊。
晏南鏡和衣睡下,一直到大半宿才勉強睡著。
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外面已經天光大亮。阿元已經起來,去庖廚底下忙活了。火塘上留了火,上面的鐵釜里有熱水。
她洗漱之后,低頭看到地面上還有一串血跡。
晏南鏡胡亂的擦了兩下,見到擦拭不干凈,丟到一邊,邁出房門。
冬日日照短暫,屋內為了防寒,又拿布將窗欞蒙的嚴嚴實實。寒風擋住多少不好說,但是光亮倒是被擋的嚴嚴實實。明明是白天,但卻和深夜沒有什么區別。
短暫的待上幾個時辰還好,要是一整天都呆在里頭,人會受不了。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雪,今天出來看,外面薄薄的積了一層薄雪。屋檐下掛著一排長短不一的冰凌。
晏南鏡沿著廊道走了小會,抬頭看著屋檐下那一排晶瑩剔透的冰凌。
“女郎。”
昨夜的那個嗓音,在她背后突兀的響起。
白日里,他的嗓音聽起來和夜晚里不同。
夜晚里他的嗓音依然是溫煦的,但是帶著幾分沾著血的殺伐。即使的溫和的,但那股溫和隨性也只是虛浮在表面上,其下隱約浮動著煞氣。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翻臉無情。
現在倒是有了幾分真溫和的錯覺。
像是他們是什么相識,而不是挾持和被挾持的關系。
晏南鏡佇立在那兒,并沒有立即回身過去。她對闖入門的人,完全沒有任何興致。恨不得什么關系都沒有。
袖下的拇指飛快摩挲了下食指,她低頭下去,拿捏出最是端莊的姿態,低眉淺笑,“郎君怎么不多睡一會兒?畢竟昨夜歇息的那么晚。”
半夜三更帶著人摸進門來,晏南鏡都懷疑這人是不是事先踩點過,知道這家里女眷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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