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澹明沒意見:“我給你安排保鏢。”
宋簡書拒絕道:“不必了,之前救了我的女公爵已經給我安排了,我打個電話叫他們過來。”
她下樓打了個電話,十分鐘后,四輛奔馳和一輛定制勞斯萊斯便停在了別墅外。
宋簡書拉起謝景行的小手:“走,今天我正好有時間,帶你去海灘野餐,好不好?”
謝景行開心點頭,宋簡書和謝澹明告別,帶著謝景行上了車。
在車隊徹底消失在謝澹明的視線里后,他轉頭召來cy:“你去調查一下夏威夷的那位瑪格麗特公爵,我倒要看看,她對宋簡書有什么企圖。”
謝澹明已經失去過宋簡書一次,這一次,他絕不允許意外再度出現。
車輛平穩的行駛在路上,謝景行興致勃勃地看著窗外,好奇的問道:我們這是去哪里?
“去深水灣。”宋簡書摸了摸他的頭,“我在那里有一棟海邊別墅,我們到時候去海邊野餐,你有沒有去過海邊野餐?”
那還真沒有,謝景行新鮮極了,不過,他怎么沒聽過媽媽有別墅呢?
宋簡書以前確實是沒有的,但是就在她因為擔心謝景行準備飛回香江的時候。
溫特沃斯家族卻突然派律師送來了厚厚一疊文件。
宋簡書詢問后才得知,這些都是溫特沃斯家族送給宋簡書的。
而且,這些并不是救了埃莉諾的感謝禮,而是阿利斯泰爾對宋簡書出言不遜的賠禮。
里面包含了不少不動產,還有許多公司股份以及七八處房產,其中有一處房產,就是這棟位于深水灣的海邊別墅。
一大一小下了車,映入眼簾的便是像被熨過的綢緞一樣的海面,藍得能滴進威士忌,天空與海水在遠方熔成一塊完整的鈷玻璃。
皮鞋尖剛觸到濕沙,謝景行就猛地縮回了腳——這觸感比他想的奇怪,既不像大宅里波斯地毯的綿軟,也不似謝澹明書房柚木地板的冷硬
宋簡書從保鏢手里接過他們帶著的玩具和食盒,帶著謝景行往海邊走去。
才走了幾步,一道銀邊已經舔上謝景行的腳踝。海水比早晨浴缸里的水還涼,鹽漬在純棉襪口繡出深色花邊。
謝景行覺得有趣,忽然咯咯笑起來,拉住宋簡書的手,就要和她一起往浪里沖。
但這個動作卻被一個輕柔的力道阻止了。
謝景行抬頭看去,卻見是一個三十歲左右儀態優雅的婦人。
她高鼻深目,輪廓深邃,有一張極艷麗的混血兒的容貌,但眼里流露出來的溫柔卻像退潮時的月光,無聲地漫過沙灘上每一道細小的褶皺。
她的手正輕輕地拉著宋簡書,語調緩和地對謝景行道:“現在簡書身上還有傷,可不能下海,如果下海了,她的傷勢會加重的。”
宋簡書適時介紹道:“這位是瑪格麗特公爵,你可以叫她瑪姬姐姐,當時我中槍墜海,就是瑪姬姐姐救了我。”
謝景行霎時間放開了宋簡書的手,推著她往岸上去,臉上滿是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