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送來的這批精神緩解劑有問題,這批緩解劑分發給巡弋者三支小隊以及第三軍團和第九軍團,我已經和軍團那邊的軍醫取得聯系,已經被使用百分之七十,剛剛結束一場異獸潮汐,軍雌的精神都不穩定。相較于軍團軍雌,巡弋者等級更高,精神更強勁容易抗壓,這批精神緩解劑并沒有使用多少,只用出13支。”艾薩克想推一推下滑的眼鏡,意識到并沒有更換一次性手套便放了下去。
幸好就用了13支,差點沒把治療室給砸了,現在里面躺的都上了一排的鎮定劑和麻醉針,肌肉松弛打進去跟生理鹽水一樣,綁在治療床上都在制造噪音。
“你一直叫我趕緊過去,是哪個想死的偷偷摸了醫用酒精去喝,還是用了從黑市上搞到的藥劑使用后有問題?”
“沒有,不是軍雌。”衛維恩搖頭。
不是軍雌,那就是這位雄蟲閣下,艾薩克軍醫煩躁,在這種時候他并不想服務矯情麻煩的雄蟲,即使面前這位性格還可以,雄蟲不應該出現在這里添亂。
意識到艾薩克的不耐煩宿枕青事先開口,“不是我,我身上沒有任何不適。”
衛維恩很后悔一時口快在宿枕青面前說出事情,平地驚雷之下,塞爾維卡把懷里的雄蟲一并抱了過來,或許他也想著來這里讓宿枕青看一下醫生。
“我,我只是想讓塞爾維卡檢查一下。”
艾薩克摘掉手套換上新的,上下打量塞爾維卡幾眼,調出雌蟲兩個星期前的全面體檢報告,“施羅德隊長很健康,是這兩周有感覺到哪里不適嗎?”
精神舒緩劑還用不到塞爾維卡身上,這種變態到極致的蟲只會讓其他蟲崩潰。
“不,沒有。”宿枕青插話,“我只是做了個噩夢,有些害怕。”
現在,注射問題精神紓解劑的軍雌才最重要,作為曾經帶過兵的宿枕青更加知道,身為將領自己的兵出事該有多焦急。能不能治愈,有沒有后遺癥,盡快組織蟲手將分排下去的藥劑全部收回來,詢問有沒有私下注射的軍雌,安撫軍心,調查藥劑的采購分派流程等等,他很忙,在這個時候,能幫忙就幫忙,不能幫忙別添亂。
而且,他并不想把塞爾維卡的傷疤揭露到大庭廣眾之下,這是另一種傷害,他渴望塞爾維亞身體是健康的,他的精神也不要再受傷害。
腳下的拖鞋又寬又大,每走一步聲音拖拉,“我進去試試。”
“澤蘭!”塞爾維卡沉聲。
“將軍,保家衛國是你們的責任,戰場之后,是我們的責任。”宿枕青上前,為塞爾維卡整理衣領,將手腕塞進他的手心,在s-7369上,為判斷雌蟲的情況,摸脈是他唯一有把握的方法,他把這個方法教給感興趣的雌蟲。
脈搏跳動稍顯凌亂卻并不虛弱。
“你該去忙你的事情了,相信我,讓我去試一試。”
雌蟲的智腦環不停震動,一條又一條消息摞起堆積在提示界面,布萊溫已經等在走廊轉彎的地方,神色嚴肅。
“艾薩克,你能保證里面的蟲,沒有攻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