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薩克:施羅德隊長,澤蘭閣下應該是瘋了。】
塞爾維卡瞬間感覺頭頂的血管有些脹痛,困擾的情緒第一次出現在雌蟲的臉上。
“我想把鱗尾切了。”
【艾薩克:他想把鱗尾切了】
從自來嚴謹的艾薩克軍醫回復結尾多余突兀的標點來看,面若冰霜的艾薩克軍醫臉下是多么的崩潰與不可置信。
“但是艾薩克軍醫好像并不贊同,甚至教育了我好久。”
就是哪個軍醫,哪個醫生都不可能同意的啊!艾薩克軍醫沒有掏出一針鎮定劑將雄蟲放倒拉到治療室里檢查腦子已經很理智了!
布萊溫抱著補給桶歪著腦袋偷瞄艾薩克軍醫給塞爾維卡發的私信,咽下口水,不,不會真買到假酒了吧!他這是從雌父酒柜里偷出來的啊!
“澤蘭,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塞爾維卡給艾薩克回復,他會問出原因,也請他隨時關注雄蟲的精神狀況。
“也沒什么,就是剛剛布萊溫告訴我,成年雄蟲都要定期向雄蟲保護協會,那個,啊!”宿枕青捂臉翻騰,背身將自己塞進椅背間隙,衣袍上撩,茶金色的鱗尾在堆積的衣服中滑動,小心探出,泄氣的左右甩動。
“嘶——啊!”
宿枕青趕緊起身,撈過摔打在金屬腿上的鱗尾,沒有鱗片包裹的尾鉤顫抖,只有尖尖鋒利的小頭開合,艷紅浮現,宿枕青不斷呼氣輕吹,試探上手觸碰又痛到收手。
“澤蘭,沒事吧!我讓艾薩克進來給你看看!”
砰!塞爾維卡瞬間起立,身后的椅子都被他帶倒。
“不要!”宿枕青聲音發顫,雄蟲的鱗尾太過敏感,直沖大腦的痛覺未給宿枕青任何反應時間,這比赤腳踢到床沿還要痛上十倍,紅著眼眶的宿枕青喘氣到,“此等孽緣,還不切了了事!嗚!”
艾薩克一進門就聽到雄蟲言語,眉頭皺在一起,“澤蘭閣下,請允許我為您治療。”
布萊溫縮在門口不敢進去,無論是視頻通話上的隊長,還是冷氣直冒的艾薩克軍醫,或者是有駭蟲想法的澤蘭,都讓趕在黑洞之源沖在最前頭的軍雌有些腿軟。
“鱗尾是雄蟲身體上最為重要的器官,它能夠幫助雄蟲釋放精神力,從而進行精神疏導和精神撫慰,沒有鱗尾的雄蟲就是廢蟲,如同沒有腺體一樣,會造成身體器官衰竭,走向死亡。請閣下格外重視并保護好鱗尾,畢竟脆弱而敏感的鱗尾隨便受點什么傷,夠您安分地躺半天。”
“我……”
“澤蘭。”塞爾維卡止住宿枕青想說的話。
“所以,收起您愚蠢至極的想法,避免成為蟲族歷史上第一個割了鱗尾痛死的笑話。”
艾薩克收起治療噴霧,將手上的一次性皮質手套扔掉,重新從醫療箱中掏出一對帶好,提著東西轉身出去。
“看好。”
“是!”布萊溫站直行禮。
“澤蘭,我知道你可以不借助鱗尾釋放精神力,但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其他蟲,并且不要再對鱗尾有其他想法,請尊重和愛護你的身體,我想,我該給你安排一些常識性的教育課程。”塞爾維卡按揉著太陽穴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