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妻,我兩一體,無高低尊卑,無欺瞞規避,相互扶持,坦誠相待,何需這般自辱,你要什么,說了我便給你。”
塞爾維卡睫毛輕顫,銀眸溢滿復雜,垂在身側的右手纏上一條冰涼的鱗尾,花苞般的尾鉤一下又一下摸索他的手背,帶著安撫和被冤枉的委屈。
這一刻,塞爾維卡真的開始思考,宿枕青的求婚。
絢爛的蟲紋在塞爾維卡的皮膚上顯現,連空中彌漫的硝煙也好似夾雜了一絲甜膩。
塞爾維卡伸舌,舔上雄蟲的手腕。
干翻
宿枕青恍惚摩挲著完好如初的手腕內側,蟲族真是個神奇的物種,雌蟲的唾液是能加速傷口愈合嗎?
溫熱的舌舔舐過手腕,雌蟲幽暗深邃的眼眸像要將他吞吃入腹。
宿枕青連忙搖頭將亂七八糟的念想拋出腦海,他與塞爾維卡說了,雖然我們已有婚約,但還沒正式結親,哪能如此隨意,這是對他的不尊重,他怎能如此不自愛呢!
在雄蟲的義正言辭之下,塞爾維卡幽怨地看了眼他,宿枕青想,是幽怨吧?
現在他才后知后覺,塞爾維卡雖然展現過那個方面的意思,可“他到底同沒同意啊?也不給個準話。”
“不會是沒看上我吧!”
宿小少爺疑惑不解,我這般豐神俊秀的雄蟲居然會有蟲拒絕,想當年他還未得功名宿府的門檻都被媒人踩塌了好吧,他可是……
宿枕青撓頭,現在他好像確實沒有什么值得雌蟲另眼相待的地方,宿枕青握爪,一定得拼出一番事業來,不然怎么娶得到媳婦,塞爾維卡一看便是大家出身,跟著他吃了這么多苦,怎么也得補償給他。
宿枕青收拾收拾,要為正在忙碌的雌蟲準備晚飯,塞爾維卡修補信號發射器等技術工作不是他能插得上手的,無用吃軟飯的雄蟲肩負起家中俗物,給工作的雌蟲安排豐盛的飯食。
豐盛是不可能豐盛的,在折騰了半天,終于在海邊找到些能入口的東西,宿枕青不敢走太遠,在叢林里找了些能入口的植物便趕忙出來,走時不忘為雌蟲帶了把花。
嫩黃的不知名小花簇擁在一起,淡淡清香繚繞。
“開花。”
宿枕青輕點花蕊淺笑,塞爾維卡常冷著臉,未曾想他也喜歡花草,未來,在他們的小家中,他一定種滿他愛的花草,每天為他摘幾支送到他的枕邊。
宿枕青捧著找到的東西往回走,剛撥開前面的灌木,手中的東西掉落,宿枕青看見,半空中懸停的星艦,滿地的鮮血,雌蟲骨翼張開,隨手都能帶走一個星盜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