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苓:“師傅你醫德不保。”
老者聳聳肩,“這不是為你籌謀。”
……
一路走回船上,聞蟬明顯感受到男人悶悶的。
自然也就預料到了,自己看診的結果。
回屋,關上門,他示意聞蟬坐到榻上去。
掀了衣擺,將那銀鏈扣回玉帶上。
聞蟬垂眼看著,任他動作。
這么些時日,也就今日去醫館看診,他肯暫時將這鏈子取下來。
“我的臉,是不是治不好了?”
剛要起身的男人一頓。
他不說,聞蟬反而能輕易讀出來。
謝云章的確不愿說,想到她為此承受了剜痂之痛,結果卻還是不盡人意,替她覺得失望。
單膝蹲在榻邊,仰起頭,難得想說幾句軟話安撫她。
卻被聞蟬搶了先:“那現在,就連給公子做妾,我都不配了。”
“想得美。”
到嘴邊的話,忽然化成惡狠狠的三個字。
聞蟬見他倏然起身,高高地望下來,難掩失落的面上帶了幾分惱怒。
“為妾不配,你就先做我的通房,待誕下子嗣,我再抬你為妾。”
聞蟬辨不出真假,只想起從前朝云軒里外的謠言,說謝云章養著她就是栽培做通房的。
再聽他這話,難免心底不適。
若當真如此,當初的謠言便也算不得謠言,她們真要將那些話實現了。
“公子何必將就,我破相,貌丑,根本配不上公子。”
興許是尋醫無果的陰云籠罩著,兩人都帶著一點煩躁。
床前男子俯下身來,一手撐在她身側,又挑起她下頜,直直望進她眼底。
“那你也得在我身邊,你欠我的。”
聞蟬有時也會想,覺得自己從他身邊逃開,多少虧欠他七年的照顧和栽培。
卻是第一次,實實在在聽男人自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