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川閑笑了一下:“那倒還不至于。”
鄭還舟就不說話了,但許川閑隱隱約約感覺他時刻準備著把肩膀借給自己一樣。
許川閑樂瘋了,隨即想到什么,從包里的一個小口袋里掏出一個塑料袋裹成的球。
他三兩口吃完東西,拿著球跑去找鄭威和林言。
“朋友們!”許川閑著急道,“我手機還在無人機上綁著呢,誰借我一下,我插下電話卡。”
林言舉了手。
幾分鐘後,許川閑祈禱地看著信息箱里轉(zhuǎn)圈圈的刷新頁面,當刷新停止,通知信息下面那一欄蹦出一個新的紅點時,他激動地差點飛出去。
在信號徹底消失前,他父母給他回信了――【我們老幺,不知道你那邊情況怎么樣了,不要擔心別的,保護好你自己最重要,爸爸媽媽在朋友家的農(nóng)場地下室里,已經(jīng)通過軍用通信聯(lián)系上你哥哥的朋友了,你哥哥也沒事,過兩天我們會轉(zhuǎn)移到你哥哥的安全屋,你自己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爸爸媽媽還有哥哥永遠愛你。】
來信時間是兩天前,六號晚上八點多,正是許川閑把手機卡拔出來綁到無人機上的那天。
仔仔細細讀完家人發(fā)的每一個字後,許川閑忍不住捂住了嘴,眼眶酸疼得要命。
林言和鄭威就坐在他身邊,也不出聲打擾,就這么安靜地陪著他。
好一會兒,許川閑緩過來了,把手機卡拔出來保存好,手機還給了林言。
夜晚十二點,月正當空的時候,四位小伙伴在教室里沉沉睡去。
……
六月九號,清晨,天氣又陰又悶。
許川閑醒來的時候隱約聽到了翻書聲,他恍惚了兩秒,眼前的天花板仿佛變成了宿舍里的天花板,身下似乎還能摸到他柔軟的床墊被褥,內(nèi)卷的宿舍長又坐在書桌前開始讀書了,仿佛下一刻許川閑就能聽到王鵬輝抱怨一句‘周胥你起這么早學(xué)什么習(xí)啊,給我?guī)Х菰绮蛦h’,宿舍長頭也不抬地回了他一句‘做夢’,卻突然動了下椅子,不知道他要去哪。
許川閑就是在椅子嘎吱聲突然響起的時候徹底清醒了過來。
他眨了下眼,看到鄭還舟從自己身邊起身,動作盡量放輕了,但還是碰到了旁邊的椅子,許川閑沒出聲,他就以為許川閑沒醒,繼續(xù)輕手輕腳地離開了這張用課桌拼成的‘雙人床’。
過了好一會兒,許川閑才起來,然後看到其他三位小伙伴正聚集在窗戶邊。
他湊了過去:“你們在看什么?”
低頭一望,底下的場景讓他震驚無比。
林言道:“這應(yīng)該是給大一準備的夏令營旅游車。”
二號樓背後的位置處,赫然停著兩輛綠色的大型巴士。
“本來有三輛的。”鄭威悠悠道,“被一波人沖上去開走了一輛。”
話落,她轉(zhuǎn)頭看向眾人,意思不言而喻。